伙计一听我们打听的是在他的茶摊上讲书的说书人脸上立马绽开笑容,搓着手盯着那碎银子,似乎有种势在必得的轻松入手的感觉。 “哦,你们问的是老张头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打听他们这样的说书人呢。” 伙计笑的满眼闪动调皮的神情,拿眼睛对着我和郑歌扫来扫去。 “哦,你的意思是说,从来都是他们打听别人,没有人打听他们的。”我这才明白,伙计说这个俏皮话之后那种眼神。 伙计继续笑着点点头。 郑歌伸手拉出一个凳子,让伙计坐下道:“还是坐着说吧,我们一直抬头望着你也累呀。” 伙计,于是按照郑哥的话点了点头,有点急促的试探着做了下来。坐下之后的伙计,回头对着店里看了看。 我于是将茶壶推到伙计面前大声说道:“这茶我们需要细细听听来历。” 伙计会议用眼睛感谢我,然后将身子靠在桌上,凑近了我们低声说道:“老张头就是住在桥对岸的永长巷,一家长屋中的租客。 他老年丧妻,儿子又不成器,跑到外面去了,但是老张头做人和气,又爱说话,所以在很早之前就做了这个行当。 倒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凄凉。每日早上睡醒呢,逛逛,然后就溜到茶滩上来说说有人听便说无人听的话,便四处游走,周集情报。 其实别看老张头这个样子,他知道的东西可比那大茶馆里面的人知道的更多呢。 但是老张头骨气傲,曾经有不少的大茶馆,邀请他去上做讲书,但是他都拒绝了。 拿他自己的话说,那种地方哗众取宠来听书的人,个个都只想听那种污言秽语,花墙内院之事。 所以老张头宁愿天天在我们这几个茶坛上游走,也不愿去那茶馆,哪怕那边的收入比这边要高很多。” 我听着伙计的话,心里暗暗赞叹,没想到一个老头说书人竟然这么坚持自己的原则。 也是呢,做这一行便真的爱这一行的话,确实是无法忍受茶馆里的那种气氛。 刚才我自己坐了一下,便觉得有些无趣,所有的人都熙熙攘攘大喝大醉听书,不过是想听一些八卦暧昧之事。 我不知道公主去那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消息,不过既然他说在那里的话,应该不会骗我们,等我们这边处理了便去那边找他,可能檀郎也就回来了。 郑歌提问道:“我看这个老张屯儿在衙门里面似乎是有熟人,对于这近期发生的几件重货案,他似乎颇有眉目。” 伙计听得郑哥的问话,眉毛一挑眼睛一溜,显然是知道内幕的,但是在权衡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们? 郑歌便将手中的银子在指尖玩弄着,故意逗得伙计的眼睛去看。 “老张头有一个老铁,是衙门里面的仵作助手。老张头知道的,所有类目都是他的朋友告诉他的。” 我自己说完,然后我拿眼睛小心的挨个看着,我和郑哥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两位小哥为何对老张头这样有兴趣。” 我知道,他觉得自己说出了老张头的事情,心里有点愧疚,害怕我们对老张头不利,所以不得不问这么一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