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缓缓步入大厅站定,威严赫赫的盯着面前跪着的一片人,声音冷冽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冲击知府府邸。你们可知,尔等此等行径,形同造反?!” 说道这儿,停顿了好一会儿,见这些人更是惶惶不安,才又开口道:“造反是何等罪名,你们将会受到何等处罚,不用我多说吧。竟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不怕超家灭族吗?说,你们为何要冲击知府府邸?” 好多人已经吓得涕泗横流了,连连叩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蒙蔽才会如此的。” 见这些人已是六神无主,秦瑾瑜身旁的幕僚开始细问,究竟是何事让他们如此?又是何人组织的?他们说受人蛊惑,那蛊惑之人又是谁?还有,来冲击知府府邸又是谁来领头的? 一阵撕扯,当即将领头之人推了出来。这次来参与暴动的,好些个都是江城内的民众,还有江城附近的乡民也一些。前些时侯,他们都是听人说,现任知府大人是来江城大肆捞银的,后面还越传越玄乎,说知府大人要将府库的库银全部拿出来借给娘娘送礼之意,要自己昩下。 那传闲话之人,还特意担心的说,那知府大人将钱转走了,那留下空的府库,还不是要他们老百姓填平,到时啊,说不得大家要卖儿卖女了。那要大家怎么活啊。 之前还将信将疑,昨天,天刚黑,就有人走街串巷的吼叫,说府库遭劫了,说这是昏官使的障眼法,这真的要将银子转走啊。要大家赶紧去堵住,怕晚了,那昏官就跑了。于是,大家就汇到了知府府邸了。 故事很拙劣,但架不住民众相信。秦瑾瑜摇摇头,自古这些愚昧之人最是好糊弄,这其中一些人可能是真听到这个拙劣的谎言。但这其中,可能绝大大数人,也许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看有人挥舞着手臂,于是也人云亦云的挥起来;恐怕直到现在跪在这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领头之人被推了出来,还有那几个假扮普通人的练家子也被一并拎了出来,余下还有那么多民众要如何处理? 自古都是法不责众,况,这么许多人,就算要将他们全部收押,那也没地儿关啊。而且现下事情虽已平复,但地方还难免惶惶不安,不可用重典,不然,真激起民变了那就不好了。 于是,当即商议了一下,除开这些领头之人,其他人等全部就地打板子,打完板子后就放人。但为了威慑他们,还特意说,他们的名字都已全部记下了。念在此次是初犯,所以打板子了事,下次再犯,可会祸及家人。 那些随众之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听得堂上的大人如此判罚,感激涕零的叩头谢恩。然后,挤挤挨挨的抢着去挨打。 秦瑾瑜他们拎着这些领头之人来到小花厅问话。问得一阵子,情况渐明,这些人都是受了江同知管家授意,让他们闹事的。还没做呢,那管事就已每人十两银子的发给他们,而且还承诺待事成之后,必还有好处给他们的,要银子也行,要当差也可以。 问他们,怎么就知道是江同知的管家呢。这其中很多人都说之前都认识的,也有来往的。所以,他来找他们,他们也就相信了,也就去做了。 江同知?既这许多人都指向了他,那就得好好问问话了。因命人去传他来。但回来复命之人却说,江同知没有去府衙,也不在家,而且他家已经没有人了,是个空宅子。这就有意思了,看来这江同知身上的故事不少。 秦瑾瑜目光一闪,见他身边的侍卫先些时侯向他示意的,那几个练家子的事儿。特意多观察了一下,见提到江同知时,他们神情有异。于是就命人提过来好好问问。 命人将其他人带出去,秦瑾瑜就开始审问这几个人。问话是当然问不出什么的,但秦瑾瑜身边的能人也不少。十八般武艺的往他们身上招呼,但这些人异常硬气,根本就不开口,要么开口了就说些无用的废话。 手段越用越多,秦瑾瑜的心也越来越沉,看来,此次的事儿小不了,能用得起这些人的背后之人肯定实力不凡。虽现下还知道是谁,但左不过就是那几个爷了。这事儿可得好好的处置,否则,搞不好,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见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秦瑾瑜也不再在这儿蹲着,命人接着问。自己还要去处理别的事儿去。 往外走时,想到,来了这许久,也不见李明定出来。不是早有人报,说李明定无事吗?现下乱麻一般的事务,怎不见他出来主持大局。 听得秦瑾瑜如此问,手下人忙回道:“李大人现在还在库房那头嚎呢。看情形,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秦瑾瑜听得此言,脚步一顿,踌躇了一下,不再理会,往对街走去。这许久了,不知她醒来了没有。 李明定现下正在库房的废墟里疯狂的刨着,双手已是鲜血淋漓。大夏将他打晕后没多久他就醒来了,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哭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