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的提出让钟氏跟黎音道歉。 然而钟氏还不知道自己将黎音的袖子扯掉了,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拉了一下黎音,就被痛踢了一脚。 她自觉自己占着理儿,自然不会同意道歉,她再次质问出声,“凭什么!她打了人还要我道歉!” 这次回答她的人是宿野,“人是我打的,官随便你们去告。” 宿野一张口,说出的话让苍仲的面皮狠狠的抖了抖。 人是宿家的小子打的,那黎音可就一点责任都没了,而且看宿野淡定的神色,人家也不怕你告官。 闹到官府,打了人,了不起也就是赔点子医药费,几个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儿。 但钟氏这边性质就不同了,先是扯掉了人家姑娘的衣袖,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扯掉了,害人失了名声。 后来还对着人家破口大骂,若是黎音想不开寻了短见,沈阿婆再到官府去告状,那么钟氏极大可能会坐牢,甚至被砍头! “不可能!”宿野话落,钟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你不要想着替她开脱,就是她打的,我一定要告官!” “对!一定要告官!” 钟氏话落,一道声音紧随其后响起,黎音眸色微动,一转身果然看见是她阿婆来了。 沈阿婆眼睛还未完全恢复,被孙女儿苍玲扶着慢慢的往这边走。 黎音快走几步,上前扶着她,看着旁边的苍玲,“阿婆眼睛不好,折腾她干什么。” “阿黎,你别拿脸色给玲玲看,玲玲做得对。” 沈阿婆说着拍了拍黎音扶在她手臂上的手背。 黎音无奈,“阿婆,我没有。” 原来苍玲一看宿野将村长的老婆踢飞,怕等一下表姐和未来表姐夫吃亏,就立马飞跑回家去找沈阿婆来了。 干不过就摇人,这孩子也机灵着,将来吃不了亏。 “嫂子。” 苍仲看见沈阿婆,赶忙走过来,“嫂子,见官这事儿就闹大了,阿黎这就是个误会,村里人也都晓得没什么事儿,但传出去了,于小姑娘家的名声总是有碍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沈阿婆问, 黎音垂着眸,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一旁宿野的眸子也如漆黑的旋涡一般,深不见底。 苍仲立马接道,“不如我们两家私了,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关于阿黎丫头的流言。” 沈阿婆笑笑,“我阿黎好端端的站着,遭了无妄之灾,会有什么流言?” “若说先前钟氏不是故意的,那也可以体谅,但之后那些话,可就不是无心了,那是一个长辈该对晚辈说的话吗?” “再说阿黎和阿野两个孩子将来是要成亲的,他护着未婚妻子又有什么!” 说到最后,沈阿婆转向面对着钟氏的方向,“钟氏你为老不尊在前,恶语伤人在后,去见官,我也不怕你!” 钟氏被沈阿婆骂的眼前发晕,抬手想用帕子擦擦汗,眼尾余光突然瞄见手里帕子的颜色不对。 手放下来一看,竟是半截白色的纱袖,她眼前一黑,也明白了沈阿婆口中的为老不尊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