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完了。一点侥幸都没了,宝宁就是不想要他了。 “小将军。”魏濛粗噶出声,“你别乱转悠了,有什么用。刚过了半日多,想必人还没走远,咱们吩咐兄弟们去找,说不准能追回来的。” 裴原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理智尽失,竟然忘了先找人。 他在这哭哭咧咧的有什么用,尽快将她找回来才是正经事,到时候她要打要骂随她的便,大不了再挨几巴掌就是了。反正他皮糙肉厚,又打不疼。 裴原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捋清思路,思忖片刻,沉声吩咐道: “魏濛,你带奔狼军的兄弟去城外找,四个城门八个偏门,共十二条小路,每条派出三十人,沿路寻找,找不到继续找,谁都不许提前回来!” “城里的任务交给邱明山,他两个女儿干出来的好事,他得给我兜底!屁大点的京城,一个角落都不许给我放过!” “还有季家,派人守着,尤其是季蕴。谁来给季家递了拜帖,他家的下人去了哪里买菜,包括书信交往,都给我查清楚。” “还有……”裴原的视线扫向一直蹲在角落的邱灵雁,咬牙切齿道,“把她给我关起来,找到宝宁之前,这两姐妹谁都不许跑!“ 裴原负手往外疾步而去,声音冷硬如冰:“魏濛,你去告诉邱明山,若是三天内宝宁找不到,我先杀了他女儿,再烧了他房子。我不好活,谁都别想好过,让他看我能不能做到!” “疯了……这小疯子这次是真疯了……”魏濛看向裴原背影,重重叹了口气,随后高声应是,领命而去。 …… 裴原在心急火燎找人的时候,宝宁正安稳地待在庄子里,躺在葡萄架子下晒太阳。 溧湖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马车跑了大半天才到。季蕴在这里安排了下人,房子时常打扫着,衣裳被褥也齐全。宝宁洗了个澡,绞干头发,半阖着眼听刘嬷嬷在一旁絮絮叨叨。 硕大的葡萄叶子层层叠叠,挡住刺眼阳光,绿荫底下清凉舒爽,蝉鸣惬意,宝宁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低落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刘嬷嬷叹气道:“四皇子现在怕已经知道了,该是急疯了!夫人,若不然咱给四皇子递个信儿?他应该已知道错了,小两口闹别扭正常的,总不是真要闹到不可挽回吧?” 宝宁睁开眼看向她,严肃道:“谁也不许出去递信儿,若被我知道了,统统打出去!” 刘嬷嬷被她语气吓了一跳,连连点头应是。 宝宁在旁边小桌子上摸了颗甜枣儿,放到嘴里含着:“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起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我不想听。” 刘嬷嬷惊讶地瞟她一眼,见宝宁不似玩笑神色,叹气一声,应下来。 宝宁道:“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待会儿。” 刘嬷嬷福身离去,走两步后忍不住回头又看宝宁一眼,在心里暗暗称道,瞧宝宁架势,已不似从前,越来越有些当家主母的意思了。 周围没人了,宝宁一直挺直的脊背才慢慢地松了下来。 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眼前又慢慢浮出裴原的脸来,宝宁恨恨地又嚼一颗枣子,将他忘掉。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裴原以前做过那么多惹人嫌的事,她气哭了多少次,还是原谅他,对他好,哄着他。宝宁是想要与裴原做对恩爱夫妻的,一些小缺点,他们互相理解,包容,再改正。 唯独这次,裴原结结实实地踩到了她的底线,她找不出宽容他的理由了。 狗男女……纳妾…… 宝宁一想起裴原说这些话时的神情,气得心都哆嗦。 随他去纳吧,她自己一人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的,裴原不是非她不可,她没了裴原就不能活了是怎的! 宝宁站起身拍拍裙摆,她往架子外头走,阿黄和阿绵停止打闹,一蹦一跳地跟上她。太阳西斜,它们影子被拉的长长的,阿黄瞧起来威武雄壮,像条大狗了。 宝宁回身摸摸两个小脑袋,笑着问:“想吃鲜花饼吗?” 阿黄和阿绵软绵绵地叫,宝宁把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