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 陈珈愣了一下, 忙摇头:“没……” “皮紧了吧?”裴原打断他的解释,手指点点他肩膀,“我看你是这段日子过得太舒服, 想松松皮,嗯?” 陈珈委屈极了:“太子侧妃她……” “你是怕太子日后责怪你?”裴原把舌尖上的糖翻了个面儿,忽的厉声道,“别忘了是谁在给你发饷银!” 陈珈被他骂的一哆嗦,加上天气热,一头脸的汗。本就生的黑,淋上汗,简直发光。 “别再有下次,否则,我这儿不留你,军营你也别回去了,收拾铺盖给老子到山阳去放马!” 陈珈立刻站直:“是!” 看他惊慌样子,裴原声音放轻柔一些,“给你分了活儿,你就好好干。伺候夫人不是我折损你才能,是看重你。若以后做的好,我担保你爬的比你那些同僚要快得多,日后回了北疆,你会是我的心腹,我将你培植成下一个将军。知道吗?” 陈珈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是个可以毫不犹豫听从上级命令的人,但从营房到女人的后院,这样落差到底让他难受过一段时间,嘴上不说,心里别扭。宝宁待他很好,照顾宝宁他愿意尽职尽责,但今日裴原一番话,无疑给他添了更多踏实感和荣耀感。 陈珈心里那股劲儿更足了,大声道:“是!” “还有。”裴原垂眼整了整陈珈的衣领,淡淡道,“不必对太子的身份有什么顾忌,他现在是太子,以后可不一定。只要有人做了威胁夫人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你也得把他的脑袋给我拧下来。要不然,我就拧了你的脑袋,懂?” 陈珈道:“是!” 裴原满意看他一眼,转身上车。 虽然最开始被骂了一顿,但陈珈现在还是难掩雀跃。他得到了肯定,还被分配了更艰巨的任务,对军人来说便足够热血沸腾。陈珈坐到车前板上,想到裴原骂他的原因,忽的生起一股懊恼来! 他不是因着季嘉盈的身份才迟疑的,他其实,他其实是不能碰女人的香粉,碰了就要起疹子。 季嘉盈身上太香了,闻着那味道,他下意识打怵,这才错过了最开始的时机! 陈珈低头看了看摸了季嘉盈脚踝的手掌,肿起来了,肿了老高。他脸上浮现出讶异惊慌的神色,女人连脚都要涂脂抹粉吗?他忽然又想起,季嘉盈现在有没有被救起来,若还在水里泡着,应该就死了吧? 她死了,他会被批捕,被发落去蹲大狱吗…… …… 裴霄与常喜站在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旁,看着陈珈驾着马车往西而去,越来越远。 过一会,几个便装的黑衣人悄悄跟上。 常喜低声道:“殿下,奴才猜,他们应该是回溧湖的庄子了。庄子那边一直在派人看着,知道半个多月前住进了个大肚子的女人,还有个小孩。但听说那小孩极活泼,和小皇孙的性子完全不一样,所以奴才没往那个方向想,才耽误了这些时日……” 说着,常喜就要跪下:“奴才办事不周,请殿下责罚!” “不必了。” 裴霄的眼前闪过宝宁的脸,还有掉在地上的那只小鼓,觉得头疼欲裂。 他偏过头,重重地咳了几声,缓一会才道:“钉子安插进去没有?” 常喜缓缓站直身体,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还在寻找机会,四皇子妃将庄子守得严如铁桶,现在还插不进去。” 裴霄拧眉道:“怎么回事?” “殿下,您有所不知。”常喜苦着脸道,“四皇子妃精明算计得很,她府里的人都是有数的,多一个人都不添置。奴才甚至试过安排人手,到她家庄子门前演了一场卖身葬父的戏,想求她同情,将人插进去。但四皇子妃她塞了两个银子就将人打发走了,说她府里不缺人,还嫌置办下人贵……” 常喜没敢和裴霄说,前段时间宝宁其实主动招了丫鬟的,好像是为了照看她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