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从陈珈个头的问题上回过神,继续道:“你就脱了衣裳,陪我尽情欢好一晚吧!以后,忘了从前那个男人,我给你荣华富贵,不比他差!” “想和我睡觉?”陈珈推开他的手,惺惺作态道,“你先说了,我再脱。” “固执,倔强!”蒙佳勾一把陈珈的脸蛋,笑着贴近他耳边,“那我就告诉你……” 蒙佳剽悍勇猛的另一面就是极度的自信,他坚信陈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知道再多的机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加上醉意扰乱了心神,他几乎没什么隐瞒,甚至带些炫耀的姿态,陈珈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陈珈的脸色愈发沉重了。 蒙佳不高兴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偏要问。现在知道了,难道还要违背诺言吗?快将衣裙都脱下去,否则别怪我动粗!” 陈珈勉强勾出个笑:“将军,我先为您更衣。您背过身去。” 蒙佳又高兴起来,点头赞赏道:“不错,你们中原女人,果真体贴温顺……” 话还没说完,陈珈一记手刀劈在他颈后,蒙佳两眼一翻,转瞬昏倒在地上。 陈珈拉着他的双脚将他拉到床榻上,盖好被子,而后吹熄灯,匆匆地离开。 怕人知道他暗中与济北王妃接触,蒙佳没敢在营帐外留人守候,加上天已经黑了,陈珈一路走得畅通无阻。 魏濛早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等待着他。 最开始听说王妃被劫来,魏濛被吓了一跳,急匆匆过来看,结果看见陈珈的脸。他那时的心情五味杂陈,震惊又好笑,但立刻明白过来,当着纳珠和蒙佳的面肯定了陈珈的王妃身份,打消了他们的最后一丝疑虑。后来他便没再有机会和陈珈接触,也不敢走近,怕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直到傍晚时候,魏濛听到小道消息,说蒙佳传唤陈珈过去陪酒。 他坐不住了,装作巡视的样子在蒙佳的大帐附近走来走去,直到月上中空,终于看见帐内的光灭了,没一会,陈珈走出来。那步伐袅袅婷婷的,晃眼间,魏濛差点以为那真是个女人。 他们碰面。 来不及寒暄,陈珈一把扯过魏濛袖子,不顾魏濛诧异又略显羞涩不安的神情,贴近他的耳朵,将蒙佳对他说的话都转述了一遍。 说完最后一句,陈珈低声问:“你可懂了?” 魏濛正色道:“明白了。” 陈珈颔首,他左右看看,不敢逗留,即刻准备回去蒙佳帐中,没走两步,被魏濛叫住。 陈珈回头问:“还有别的事吗?” “注意安全。”魏濛看着他,半晌,憋出句,“还有,你得记住,你是个带把儿的!” 陈珈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色青青白白,最终哼了声,甩袖离去了。 魏濛心中道:完了,这以后可怎么和真的王妃交代啊? …… 蒙佳第二日醒来后觉得肩膀酸痛,颈后更是重物击打般疼痛。 但偏头一看,他心心念念的王妃就睡在他身边,蒙佳心中疑虑一瞬,很快消散。他昨晚醉得狠了,喝得断了片,不过这样的情况以往也发生过,蒙佳没有多想。他心满意足地看了陈珈一会,起身穿衣,准备前去点兵出征。 除了点兵外,还要操持车马辎重事宜,一日的时间很紧迫,耽搁不得。 临出门前,蒙佳还吩咐人守好大帐,不许任何人进出。 …… 又过一日的清晨,蒙佳来不及与陈珈道个别,率领十五万兵马,与独鹿王淳于濛一起,挥师南下。 半月后,他们到达丰县城下,淳于栾的大营。 淳于栾的心腹查尔瓜已经等候多时,听说援军赶来的消息本是兴奋的,但在看见魏濛的瞬间,冷了脸。 “单于是什么意思?”查尔瓜怒目看向蒙佳,“这贼人是谁,别和我说你不知情!他在济北王身边担任要职多年,刀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族人的鲜血,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竟然成了我们的首领吗!” “你的态度最好放尊敬些。”蒙佳跨坐在马上,挑眉道,“这可是单于的亲子,独鹿王淳于濛。” 查尔瓜大怒上前,还欲再说些什么,但被蒙佳扫视一眼,只能悲愤地闭嘴。 他没法对单于座下的心腹大将动武,立刻去主账中通秉淳于栾,须臾后,里头传来淳于栾的声音:“让他们进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