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看见一个人挥舞着棍棒冲上来,注意力都会被立刻吸引过去的。 裴航的任务就是潜伏在后面,趁其不备放倒他。 结果他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肖珊珊单枪匹马干翻了对方。 裴航差点跪了。 再一看, 哦, 是乌兰巴尔思述伦。 那没问题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我真的是良民。” 裴航满脸写着“此人不可信任”。 肖珊珊把木棍抗在肩上, 回了一个“哦”。 乌兰巴尔思述伦继续辩解:“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裴航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了个大概的地方, 裴航说:“这里距市区车程起码一个半小时,你这个路过也太霸道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只得说:“好吧, 跟着你俩的保镖找不到人之后, 穆凌就来碰瓷我, 我当时真的是在散步, 只是散到一半被他强行捉上车,过来了。” 裴航想了想,对肖珊珊说:“你在这看着他, 我出去瞧瞧。” 他出了那仓库,迎面一阵寒风吹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随即他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裴航吸了吸鼻子,悲惨地意识到下午他跟肖珊珊跑步出了一身汗,接着又是被绑架又是脱衣服的,这翻折腾下来估计有些着凉,怕不是还要再生病。 但他也不能回去要外套,硬着头皮往前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反正走一段感觉被驴了就回去好了。 但走着走着他发现这地方有点眼熟。 再走着走着他发现这地方眼熟得让人有些心惊了。 最后他停在一堵被推倒的墙前,彻底无言。 这是乌兰巴尔思述伦曾经带他来过的地方,他说这里是战场。 穆凌从来不让他接触那些特殊业务,裴航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是在保护他,或者说穆凌并不希望他了解那些事,从来都忍住了不多问。 现在他站在这面被推翻的墙前面,仿佛面对一个被藏在上了锁的箱子里很久,而现在锁被撬开的秘密。 他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掉头就走,回到那个仓库里等待救援。二,进去。 他选择了第二个。 虽然他并不相信乌兰巴尔思述伦的话,但他相信穆凌确实来了,而且他就在里面。 地面散落着各种砖石与断裂的棍棒,看上去确实像某个曾发生过混战的火拼现场。裴航开始还看着路,后来就越走越快,几乎跑了起来。 忽然他停下来,看见前方路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裴航很谨慎地观望了一下,得出结论,还是活人。 幸好还没是尸体。 但他还是浑身发寒,并且又打了个两个喷嚏。 忽然前面有两个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裴航猝不及防,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是程柔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程柔比之前狼狈许多,那是种精神上的狼狈,然而一看见他,她的眼神立马起了变化。 裴航也立马察觉出了不妙,说:“我要是说我是路过,你可以当没看见过我吗?” 程柔说:“当然………” 那个男人猛地暴起,他看起来像受了伤,但动作极快,转瞬就到了面前,一手抓向裴航肩膀。 裴航一看起势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顿时想都没想就要逃跑,结果已失了最佳机会,被用力抓倒在地,锁喉。 “不可能。”程柔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话。 她转身,面对来人。 裴航挣扎着抬头,看见穆凌穿着一件纯黑的短褂,垂落的袖口隐约有暗纹刺绣。他指尖拈一柄细刀,刀尖滚着一滴血。 裴航居然有些欣慰,幸好这次……没有拿枪了。 天空已经出现了月亮,而穆凌的神色比月光还要凉薄,他仿佛没有看见地上的人,眼神没有丝毫动容。 程柔说:“穆总,我们还可以再谈一谈。” 穆凌说:“没有必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