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道。 “怎么没有?”君兰道,“跟几个主家都是我在联系,这事发生后他们也吓得要死,有两个都要求我们撤出了,他们想另找人做,我们本来要复工,也被他们拦了下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朱山道。 “我们也不知道,”君悦道,“本来都好好的,忽然就闯来了这么一伙人,也不讲什么事情,也不跟你讲话,就开始砸东西,君庭掌监出去和他们理论,他们不但不理,还动手打人,他被迫还手,但抵不住他们人多,最后就被他们打死了。” “哪你们都是死人吗?”朱山已经是怒火中烧,堂堂天工门的一个掌监,在自己的工部庭院被人打死,这不光是他没面子,连整个天工门都没面子。 “那天家里只有君庭掌监和我,还有他们几个正在安排活计的工头,”君悦道,“我见君庭掌监动手我也冲了上去,但没打几下就被两个人死死摁住动弹不了,他们几个都不会武功,他们有一个领头的特别厉害。” “是啊,那些人太厉害了!”一位工头也赶紧道。 “他们砸完这里又去了别的地方,还伤了不少人。”另一位工头也道。 “你们平时不都在练武吗?”朱山怒道,“还都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每天都把天工门的道法吊在嘴上,这时候本事都上哪里去了?” “朱掌司息怒,”沌仪道,“他们都是后来才进入天工门的弟子,主要都是修习技艺,武功练的时间确实不长。” “那你练武的时间不短了吧,”朱山继续呛道,“这都是你管辖的工部,你来说说看。” “我知道我难辞其咎,”沌仪到底年长一些,说话也稳重的多,“这几年发展得快,我要几头跑,也没想到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的疏忽。” “朱掌司,”君桃看着朱山给沌仪发火,那毕竟是自己的师叔,所以赶紧劝解道,“沌仪师叔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确实到处人手都紧,出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他,我们还是先要查清这件事的原委才好。” “是啊,现在不是我们发火的时候,”李宪也道,“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平白无故发生,都会有他的来龙去脉,都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好,那我不说了,你们问吧。”看来朱山的火气还是没消。 “沌仪师叔,你过来的早,有没有了解到一些情况?”君桃道。 “我也是昨天刚到的,去过各个工地,也问了一些,了解的情况也不多,”沌仪道,“第一,这些人成群结队,训练有素,有人领头,且武功高强,不像是街头的闲散地痞,可能跟江湖帮派有关;第二,这些人来了就直冲工部和各个工地,目的性非常强,显然是有备而来;第三,他们来了既不提啥要求,也不讲啥道理,不是在刻意隐瞒什么,就是想威胁我们。” “他们想威胁我们什么?”朱山道。 “或许是让我们不敢再在这里做生意?”沌仪道。 “难道是我们挡了谁的财路?或者是我们抢了谁的生意?”李宪道。 “那这就要问问他们了,”朱山对君悦、君兰两兄弟道,“这里和我们旗鼓相当可以抗衡的门派都有哪些?” “那这就不止一个了,”君悦道,“有玄墨门和仙工坊,还有……” “还有神匠坊。”君兰补充道。 “对,还有神匠坊,”君悦道,“其他的应该都没关系,他们本身就小,要做的那些活也不是我们要做的。” “那你们最近有没有和他们发生过什么冲突?”李宪问道。 “应该没什么大的冲突,”君悦道,“就算是有一些小的冲突也都是双方协商解决的,到不了要打架死人的地步。” “就算是和他们与关系,他们要不承认你也没有办法。”李宪道。 “那这些人有没有人认识?”朱山道。 “这个我还真问了,”沌仪道,“附近没有人认识这些人,我和君悦带了不少人还去了江都城里的各处帮派,甚至连叫花子待的地方都去看过了,就是没见到这些人的影子。” “这么看来,这些人还真不是这江都城里的,”李宪道,“我有一个想法,城里没有就往城外找,看看五十里以内、一百里、两百里以内有些什么厉害的帮派,再在这些地方到江都的沿途打听一下,看看那几天有没有人看到过这么一伙人?” “这还真是个办法,我看可行。”朱山道。 “那我明天就安排我们的人去查问,”沌仪道,“要打听这附近有点名气的门派还是不难。” “好,那就先这样,”朱山道,“明天这查问的事就有劳沌仪掌祭安排了,君悦你明天带人把馆舍打扫干净,准备君庭的后事,君兰跟我和李宪大哥去看看几位有想法的主顾,我们的工地也要尽快复工。” “我跟你去吧。”君桃道。 “你去干什么,我又不是去打架,”朱山道,“你就和沌仪掌祭一起查查这件事的原委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