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儿也见到,捂了捂她的肩头,“我记得你说过,天狼临月,草原花开?” “嗯…”她颔首,“该是来了福瑞麟儿。” 这么说着,倒是想起来昨日那临产的妇人来,“这么看来,应该是平安的。” 随着蒙哥儿进来帐子,却见芷秋和娜布其都已经醒了。 芷秋忙来掺着主儿。“公主,可都好些了?”芷秋说着又望了眼蒙哥儿,“二王子怎的带着你到处去…” 娜布其这才接话,“查干天葬,公主的旧伤该无什么大碍了。不过还得娜布其来看看。” 蒙哥儿索性陪着她进了内账。见得她被娜布其和芷秋扶着去了塌上,蒙哥儿兀自给自己添了杯冷水,等着娜布其看完,他才好安心出门办事。 娜布其见得那处伤口郁青和匮烂之势已然缓解,才道,“没得大碍了,公主。再过几日该就能全好。” 凌宋儿颔首:“多谢娜布其。这两日辛苦你了!” 娜布其却寻去药箱,递过来一个白瓶,“这药丸内服,可活血补气。用来化瘀最好。公主记得一日两次。” “嗯。”凌宋儿说着,一旁芷秋才双手将娜布其手中药瓶接了过来。凌宋儿却忽的见得她手腕儿衣物遮盖不及之处,生了一处烂疮。 是救过自己的人,凌宋儿几分着紧着,“娜布其这手上是怎的回事?” 娜布其却是几分慌张,忙捂着袖子,将手上疮口盖好,脸上笑着:“哦,不碍事。前阵子被家中虫子咬了一口,便得来这样,还没好全。让公主劳心了。” “可是自己不好治?得让乌云琪再给你看看?”凌宋儿继续问着。 娜布其却是答得暧昧,“到也是,等忙过了,我让乌云琪给我看看。” “嗯。那就好。”凌宋儿见得娜布其收好药箱要走,忙让芷秋送了人出去。 蒙哥儿却端来自己方才用过的水碗,“先吃好了药,我好安心出门。”见她从瓷瓶里倒出来一颗药丸,含进嘴里,他手中水碗送去她嘴边。见她吞下了,才算安心。 却听得外帐博金河的声音传了进来,“赫尔真,你可方便?我还来与你说说克烈的事情。” 蒙哥儿放下水碗,起身出去迎人,看了看身后的帐帘:“她在帐子里休息,我们去你那说。” “啧啧啧,这可心疼得…”博金河笑着打趣,“倒是你大婚我都没赶上,那碗喜酒我还没喝成!” 两人正往外走,凌宋儿从后头跟了出来,“博金河阿台来都来了,便进来喝口茶吧。你们总是安答,可没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 博金河点头笑着,“还是别尔根平易近人。”(别尔根==嫂子) “我这安答是个重色轻友的!” “你…”蒙哥儿顿时百口莫辩,便见得博金河转身跟着凌宋儿进了帐子。他也只好跟了进去。 “芷秋去送娜布其了,你们先谈着,一会儿芷秋回了,让她温些热水,我来煮茶。” 蒙哥儿引着博金河去了案台边坐下,又来拉了拉她的手,“你且莫太操劳。” 凌宋儿笑了笑,“不操劳,茶能养心。” 蒙哥儿叹气,“那也好。” 博金河等来蒙哥儿坐下,方才从腰间掏出来一把匕首。蒙哥儿接来仔细看了看,并非他和博金河结拜时候的信物,似是别人的。“这是怎么回事?” 博金河这才缓缓道来:“昨日我在路上遇见那妇人,这是她手中握着的。我幼时随父亲去克烈拜访,曾与桑坤结拜安答。这匕首,是当时的信物。一问才知,那妇人便是持着这匕首来投奔汗营求救的。还未走到,便动了胎气。” 蒙哥儿忙问着,“昨夜她可平安生产了?” “乌云琪照料着,今日一早方才诞下一女。好在母女平安,可桑坤被俘去了西夏中兴府…我不能坐视不理。” 芷秋方才回来,便被凌宋儿支去拿了热水。等来了热水,她便又点了两碗清茶,送去二人面前。随之又给自己做了一碗。 博金河抬手抿了口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