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病重,老子什么都没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合别哥只将他往旁边一推,“你背后还有汗营。他再怎么样,也不能不顾阿布尔汗的面子。” “还有汗营…对…”达达尔似是捉住救命的稻草,“我们回去汗营。” 合别哥:“你先与赤岭人谈好。我们再回去汗营。” 达达尔这才想了想清楚,再望了一眼床上还在喘息这的凌宋儿,冷哼一声,出去了帐子。 合别哥嘱咐着轻鹤,“照顾好公主。”后脚随着达达尔出了去。 凌宋儿半晌方才平复了呼吸。腹中小人儿约也是难受,闹腾不止。轻鹤见她脸色不好,忙将她扶着躺了回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法子走。” 凌宋儿拉了拉她手臂,声音几分沙哑。“再等等,他会来的。” 方才说完,话语里已经失了气力,眼睛一合上,昏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凌宋儿身子已然轻松了几分。却是越发觉得饿了。落落端着热水进来,与她梳洗。凌宋儿却见得她眼睛红红,似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凌宋儿直捂着她手问着,“可是跟着我吃了苦头,不莫如还在木南宫里,跟着李嬷嬷?” “自然不是!”落落不敢抬眼望着主子,拧好了帕子递过来,“我只是听得轻鹤姑娘说,昨日夜里,公主差些被那奸贼害了。我便是难受。公主自幼便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如今到处颠簸便也罢了,还得要被人威逼着喉颈。落落但愿能为公主受罚,可昨日夜里,因着去帮公主熬药了…” “你自责什么?”凌宋儿笑了笑,“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你熬好的药,一会儿端来,我身子还不大爽利,该要好生养着。” 落落方才点了点头,又拧了一把帕子,方才道,“公主先莫下床,早膳我准备着好了,去取来。” “好。”凌宋儿自靠回去床榻上等着。不一会儿,落落端着三碟子小菜和汤面进来。凌宋儿这才起身来,由得落落扶着,用膳。 几日颠簸在途,她胃口一直欠佳,趁着今日补补。见着那鱼肉新鲜,便要动了筷子。却见得帐帘被人一把撩起,合别哥从帐外进来。 “这里的鱼不能吃。公主还是吃这个。”合别哥说着,背后拿出来一挂新鲜的羊肉。 凌宋儿忙放下了筷子,问着,“这鱼肉闻起来很是香甜。为何不能吃?” 合别哥方才解释着,“公主可有见到,来了赤岭的人,都是黑牙?便都是吃这鱼肉得来的。靠着苏布德有个月亮湖,这鱼都是从里头捕上来的。赤岭人世世代代靠着这鱼肉为生,便都习惯了。若住在这里到无妨,只是这鱼肉轻微有毒,怕只怕公主身子和腹中孩子受不住。” 凌宋儿听着后怕。落落也忙弯身下来,将那鱼肉端了起来,几分愧疚:“公主,我也是见得赤岭的丫鬟们给我的。我自不知道,这鱼肉还有这样的来历。” “无妨,你且拿出去吧。煮些羊肉汤来。” 落落这才从合别哥手中接过去羊肉,“那公主等等,我再去做羊肉汤。” 等得落落出去了,凌宋儿方才摊了摊手,指了指一旁的圆椅,“要不要坐坐。” 合别哥没多推挡,直落座下来。自提着一旁茶壶,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送来凌宋儿这边,一杯放在自己眼前。“我知道公主该有些事情想问我。” 凌宋儿端起茶碗来,小抿了口,她自是喝不多,只好尝尝味道解馋。“我原以为你是金兵的人,却是不想,你是达达尔的人?” “公主约是不知,我同赫尔真一样,自十岁起便离了河蜜。去过吉尔吉,闯过东海,回到木南,再回来草原,这里已经没了我的位置。我和达达尔年幼相识,曾有过结拜情谊,便只好投奔于他。” 合别哥说着,举杯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你们木南人从仕,也并非都能选定明主。既是选了,自当从一而终。” “他这般心性,你也该要从一而终么?”凌宋儿抬手拿茶壶给他添茶,却被他挡了挡,“谢公主,我自己来。” 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