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出任何差池。 看了会儿书,大脑彻底冷静了下来,林痕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该记住的东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第二天早上,还是出事了。 顾安之前问过林痕需不需要派人接送,林痕拒绝了,他就在自己的学校考,步行十几分钟的路。 收拾好,吃完早饭,林痕刚走到楼下,忽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他心里一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按下接通,沉声问:喂? 对面的声音是个中年男性:是林痕吗? 林痕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声音,皱眉说:是。 你母亲在XX私立医院,每天都需要的信息素制剂现在在我们手上,想让她没事,你今天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去考试。 什么?!林痕瞳孔巨震,你是谁?药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是谁不重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给医院,问问他们药还在吗。你现在只需要回到家里,待到晚上,我保证会把药交还给医院。 林痕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发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贺年的人,你在拿人命威胁我?! 对面沉默。 是贺年让你们那么干的?贺景知道吗?!你们 还有四十分钟,你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选择其他办法,当然,下一秒我就会销毁药品,你母亲的药一旦断了,还会不会醒过来,没人能保证。 话落,电话那头变成了一片刺耳的忙音。 林痕站在原地,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没有声音,没有颜色。 他抖着手给医院打了过去,对面很慌张地告诉他本来在路上的护送车出了车祸,冲进护城河,药品掉进水里不见了 林痕挂了电话,看着天上的太阳,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浑身冰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转身,上楼,进屋,坐下。 时间像是静止了,又像被缩短了,一切都变得失常,时钟的滴答声刺耳,像一根根针,细密地刺破皮肉,疼痛密集到麻木 林痕就这么抬着头,木然地看着指针滑到九点,耳边仿佛响起了考试开始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指向了五点。 林痕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好东西,背上行李,出门。 关门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关上了某束希望的光,剩下一颗干瘪的心,努力挣扎地跳动。 走到楼下,林痕听见了一声这辈子都不想听见的声音。 林痕! 贺景站在门口,汗水打湿了头发,俊脸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躲了躲,眼底溢满了愧疚和无措,哑声问:你去哪儿? 林痕没看他:让开。 林痕,你听我说,贺景抓住他的肩膀,指尖微颤,我不知道我爸做了这些事,要是知道我肯定拦住他!我已经把药送到了医院,阿姨没事了。 林痕猛地抬起头。 贺景鼓起勇气看着林痕的眼睛,声音微弱:真的,我对不起。 我知道了,林痕推开他的手,老妈的消息让他松了口气,但整个人却还是被压抑着,好像永远都喘不过气,你走吧。 我不走,贺景一把拉住他,急切地说:下午的考试我没去,我和你一起复读! 林痕站住,皱起眉,难以理解贺景的想法。 这一瞬间他真的开始怀疑贺景是比他小一岁还是小十岁,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还是有钱人压根不在乎这一年半载的时间。 贺景从身后抱住林痕,紧紧贴着他的脸: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我爸会干出这种事,没事先防着他,我错了我承担,你原谅我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后谁也伤害不了你了。 林痕攥着的手指紧了紧,低声压抑地问:贺景,我欠你的吗? 贺景一愣,下意识回答:不,你不欠我的。 初二我开始追你,你给的东西我大部分都没要,你硬要塞给我的我也都没用,现在全在我家里放着我都还你。我妈生病的时候医药费是你出的,但是顾安已经替我还你了,我欠他的,不欠你的。当初是我自愿追着你跑,中间的那些破事儿我也都可以算是我自作自受,所以到现在你他妈哪来的脸还跟我说机会?! 最后一句林痕是咬牙吼出来的,这段时间胸口郁结的那口气再也忍不下去,头脑发热,所有负面情绪一起鼓动着,他转身扬拳砸在了贺景脸上,厉声道:我他妈不欠你的!你还折磨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操|你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