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艰难地迈开步子,往外走。 自尊和自由全被碾碎,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贺景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他。 贺景在一边扶着林痕,珍惜又小心翼翼,像扶着一个珍贵的瓷器。 林痕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快把自己淹没的恨。 完全标记Beta男性的可能性为0,Beta的身体结构注定他们只会短暂地留下信息素,几天后就会彻底消散,留在身体里的只有痛苦的经历。 林痕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一度烧到了40度,贺景叫了所有的家庭医生过来,医生说吃了药就没事了他依旧在床边守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早上,林痕才醒过来。 看见林痕睁开眼睛,贺景立刻摸着他的脸问: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林痕昏昏沉沉地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告诉他这是贺景的卧室。 医生很快进来,给林痕检查身体,贺景一直紧张地在旁边看着,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黑。 试图完全标记Beta对顶级Alpha的反噬同样强烈,贺景虽然吃了药,但副作用还是持续地存在,尖锐的头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见林痕一直不说话,贺景拉住他的手说:我给阿姨打过电话了,说你在我这里住两天。 林痕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疼的他直皱眉。 贺景立刻端了杯水过来,扶他起来,喂到嘴边:慢点儿喝 林痕喝了几口嗓子就疼得不行,他推开贺景自己坐着,深吸口气,困难地开口:我手机呢? 贺景立刻拿出手机递给他:我给你充好电了,阿姨来消息,我怕她担心,帮你回了。 林痕打开手机,第一时间检查贺景发过的消息。 医生检查完,对贺景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期间注意饮食,也注意不要接触信息素。 林痕闻到了空气里浓郁的抑制剂喷雾的味道,让他恐惧的记忆袭来,后颈的疼痛连接全身,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贺景依旧看着林痕:嗯,出去吧。 医生带着东西离开。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染上了滞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贺景犹豫了几秒,主动开口:你担心阿姨,我明天陪你一起回家看她。 林痕翻到老板的未读消息,贺景只回复了老妈的消息,其他人的一概没点开,他皱了皱眉:我要上班。 贺景闻言握住他的手,眸色沉沉,商量的语气,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别去了,那么辛苦又赚不了多少,我给你卡里放了钱,你缺钱就从那里面拿,我的就是你的。 林痕看向贺景,贺景眼神里的温柔要溢出来了一样,却让人后背发凉。 贺景吻了吻林痕的手指,满是深情地看着他:你如果想阿姨了,我们就一起去看他,剩下的时间我们都在一起我会改掉所有你不喜欢的地方,会一直喜欢你,对你好的。 林痕被子里的手指攥了又攥,贺景这是要变相囚|禁他。 林痕嘴角讽刺地勾了勾,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个好。 他想看看,还有什么事是贺景干不出来的。 贺景欣喜地看着林痕,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一把抱住,埋在林痕颈窝闷声说:我喜欢你,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也喜欢我 林痕看着床边,脑海里所有回忆都变得模糊,最后融化成现在的模样。 如果没有老妈,他现在可能已经和贺景鱼死网破了吧,他宁愿死,也不想用现在这幅模样活着。 林痕等嗓子好点儿了,给林月秋回了个电话,告诉她这几天在贺景这里补课,林月秋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吵架了。 林痕靠在窗前,眼底暗了暗,笑着说:怎么可能啊妈,你别忘了吃药,上次给你定的闹钟还在吗? 在,忘了什么都不能忘了这个,妈还等着身体健康地参观我儿子的大学呢。 林痕刚要说话,忽然被搂进一个怀抱,贺景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后背,像只磨人的大型犬,挨在他身边蹭着。 也别学的太累了,林月秋不放心地叮嘱,劳逸结合,压力别那么大,考什么大学就念什么大学。 林痕努力忽略身后的温度,说:嗯,知道,放心吧。 挂了电话贺景在林痕耳边小声说:我们明天去看阿姨吧,阿姨应该想你了。 林痕看着手机上老妈的号码,手指紧了又紧。 贺景亲了亲他耳朵:饿不饿?我让保姆做了好吃的,都是你喜欢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