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恒运集团,走进公司大门的一瞬间,突然有种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觉,上一回进恒运集团大门的时候,魏琮还只是跟着兄长学做事的小跟班,如今竟已经执掌一方公司、呼风唤雨了。 时间到底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魏琮的艺术品收藏顾问是个叫赵良的男人,眉目如画、艳如春花,穿着整齐的西装一丝不露,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一股性感让人看得邪念横生。 王三笑记起,上回代表魏老和那个霉气冲天的魏光耀交易古画的就是这个男人,他笑眯眯地跟他谈着古董,内心却甚是下流地诽谤:看样子挺受魏琮重用,就是不知有没有爬过那厮的破床。 两人走进办公室,魏琮正在处理文件,见他们进来,站起来,和王三笑握了个手,指向旁边的沙发:“随便坐。” 秘书送上茶水,王三笑轻吹着杯沿的茶末,一脸的老气横秋:“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魏总这里的蒙顶甘露入口鲜爽,细腻清甜,不愧为贡茶之首。” 魏琮笑笑:“好茶还要有识茶之人欣赏才行,三少是第一个一口便品出这是蒙顶甘露的人。” “过奖了,”王三笑唇角噙着标准的微笑,“魏总麾下藏龙卧虎,怎会没有识茶之人?在下一介小小的古玩掮客,只是见得稍多一些,略懂些皮毛而已。” “你实在是谦虚了,”魏琮坐在沙发另一首,目光沉静地看向他,“这次冒昧将三少请来,是想委托三少帮我物色一件够档次的古董。” 王三笑目光与他一触即分,漫无目的地打量他办公室里的摆设,随口问:“送礼?” 魏琮点头:“是的。” 脑中闪过早晨穆习习的委托,王三笑灵机一动:“给令尊的寿礼吗?算起来,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也过去差不多快十年了……” “不,”魏琮否认,“是送给一位世叔,他在事业和生活上都给了我颇多照拂。” 看来还真的不是魏家人……王三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询问:“你倾向于哪个方面的古董?书画?瓷器?还是玉器杂项之类?” 魏琮思索片刻:“他的收藏挺杂,仿佛更偏爱玉器,”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古画上,遗憾地说,“对书画的兴趣不是很大。” 王三笑下意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浑身一震,放下茶杯站起来,快步走到墙边,抬头看向墙上特质的展柜:“这是……”他猛地转头看向魏琮,“《宋郭熙溪山秋霁图卷》?” “好眼力!”魏琮不假思索地夸赞。 王三笑仰头欣赏,笑着道:“这幅画曾在昭德拍卖公司2010年的秋拍预展上惊鸿一现,后来就神秘消失,原来是到了魏总的手里。” “当时家父看了拍卖图录,一眼就看上了这幅画,通过拍卖公司和卖家达成交易,所以虽出现在了预展上,却没有正式上拍,”魏琮解释道,“后来家父将它送给了我。” 王三笑沉吟片刻:“这事也是巧,刚有人委托我找一幅古画,魏总就让我见到这样一件稀世珍宝……” 魏琮脸上笑容一顿,抱歉地说:“这幅画不能卖。” “哦?”王三笑不以为然,每一个卖主都有一肚子的理由说什么不能卖,也没见古玩市场变得萧条,他笑盈盈地看过去:“我可以给魏总争取一个绝对让你满意的价格。” 魏琮笑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