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心力把人弄回来,怎么反而还在遭罪? 遭罪吗? 秦容浑然不觉,江峋于他,是恩赐也是救赎。 朋友又问:那个房间,还进去过吗? 一次。 从江峋回来到现在,他只进去过一次,在他认知到江峋恨他的时候。 朋友轻轻嗤笑了一声,你那狗崽子还算有点用处。 从朋友家离开后,秦容顺路去看了一趟孙秀,由于底子太差了,生产完近一个月了,还住在病房里。 去的时候,孙秀正要被转去月子中心,将长命锁递给孙秀,没多说什么,他便走了。 离开时,遇到了魏远之。 他套了件浅灰薄衣,称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唇角微勾时,是浅而易见的温柔。 秦容不喜他,多半是因为他这个欺骗性极强的笑容。 这个人全身上下,无不透露出虚伪。 秦总又见面了。 出于礼貌,秦容颔首,淡淡地应了声,他同魏远之没什么能聊的,这一声算是开始也是结尾,擦肩就要走。 魏远之却笑了声,压着嗓子道:发热期要到了,还来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秦总倒是颇具胆量,不怕一个不留神,你的身份就这么露出去了? 秦容脚步微顿,警惕地斜瞟向魏远之,他出门时用了抑制剂,没道理魏远之会知道,除非是江峋告诉他,可这种事江峋怎么会同魏远之说。 魏远之又道:既然见到了,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从第一次见到魏远之,他就知道他许多事,包括他是omega,就仿佛他整个人是透明的,在魏远之面前,没有秘密可隐藏。 秦容讨厌这种感觉。 他们去了医院的后花园,在一个凉亭里,紫藤花长势喜人,郁郁葱葱地垂落,形成了天然的幕布。 秦容不欲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怎么知道的?紧跟着又道:你想要什么? 魏远之没试图隐瞒,随意地坐到石凳子上,前几天江峋买了不少书,看得还挺起劲,突然书也不看了,秦家也不回了,我想明眼人也能猜出来为什么。 他逆着光翘起唇角,带着讽刺看向秦容,秦总你这人挺矛盾,说你讨厌江峋吧,你肯释放信息素安慰他,但若说你在意他,我可是他掐着食指说:一丁点不信,捅人专挑痛处捅,你是行家,也就是江峋脑子不行,上赶着任你欺负。 魏远之字里行间都是在替江峋鸣不平,饶是秦容再不乐意听魏远之说话,也不由得一字一句听了个完整。 可这是他与江峋之间的事,和他魏远之毫无干系,自然没有他多嘴的余地。 秦容垂眼,淡淡道:如果这是江峋的意思,请他自己来。他目光有些冷,但我想江峋也没兴趣让我和他之间的纠葛,由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被区隔在外,魏远之没丝毫不悦,脸上仍挂着一惯的温柔浅笑,意思自然不是他的意思,是我自作主张,瞧见了秦总,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替他讨你几分可怜。 他吁了一声,但可惜弄巧成拙了,秦总跟我想像中不太一样。 魏远之话里话外都在说他铁石心肠,秦容也不辩驳,他是怎么样的人,不需向他证明,倒是他说这么多,有几分是为了江峋,但剩下的就不见得了。 秦容说: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恕我不奉陪了。 别急啊,魏远之折了一支花穗,开了一半,剩下的全是花苞,花开满了才绝色,话自然听全了才能明其意。 秦容眉毛微蹙,他实在没耐心继续跟魏远之兜圈了,抬腿径直朝外走前,魏远之瞧着,却没拦他的意思,仿佛笃定他会停下来。 秦总,你不好奇江峋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吗? 话一出,如他所料,秦容果然停了。 你也知道阿秀给他下过药吧?你就不奇怪,他为什么能忍住?魏远之啧了一声,那可是诱发剂。 诱发剂,顾名思义,这种药剂可使alpha在短时间里进入易感期并快速失去理智,药效过于霸道,一旦使用,几乎没有人能抵抗,为了保障alpha的权益,被alpha法庭明文禁止。 秦容指尖猛地一颤,这是他当初都不敢对江峋用的东西,他抿紧唇,居高临下地看魏远之,所以? 魏远之大获全胜般的笑了,他说:之前提的交易,现在有兴趣听了吗? 秦容扣紧掌心,这些事我不一定要从你嘴里知道。 但他心知肚明,既然魏远之敢拿这些事来做交易,自然是有把握江峋不肯说出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