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偏心地护着云舒,唐国公世子见老太太都急了,不由笑了起来。 “您倒是心疼她。” “这孩子难道不知道心疼不成?一心一意为了我这个老太婆,为了国公府。”老太太倒是一副很自豪的样子,见唐国公沉着脸不说话,唯恐他真的讨厌了云舒去,回头背着自己责罚云舒,因此越发叫云舒走到自己的面前揽在怀里对唐国公说道,“这样小小的孩子,偏偏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一心为了国公府,怎么能是偷懒儿呢?是我叫她去歇着的,并不是她去偷懒。更何况……”她摩挲着紧张不安的云舒的手说道,“小云这话,倒是叫我心里生出几分欢喜。不然,难道我面前的都是珍珠,都是翡翠那样的货色?!” 云舒也不敢吭声。 老太太哪里叫她去偷懒儿了。 不过是为了她在唐国公面前唬人罢了。 不过显然,老太太对珍珠与翡翠是厌恶至深了。 “这一心为了国公府,反倒叫罚了。那头儿一心一意自私的却得了好去处,难道这是应该的吗?”老太太对唐国公问道。 唐国公世子嘴角嗪着浅浅的笑意,听着老太太对唐国公胡搅蛮缠。 “不过是一个月的月钱。无规矩不成方圆。” “我这屋儿里,我说的才是规矩。你要说你的规矩,离了我的屋子随便去说吧。”老太太今日打定主意胡搅蛮缠,不过倒是显出几分老人家不常见的活泛,这一边说话一边神气起来,唐国公见老太太眼下这样还多了几分活跃,倒是不复之前唐国公世子定亲时的沉闷,沉默了片刻便说道,“儿子都听母亲的。”他看不出对云舒这样的小丫鬟是讨厌还是宽容,倒是老太太便满意地点头说道,“这样才对。我听说还有翠柳?一样儿的,都不要罚,难得还知道为我抱不平,是个忠心的,叫她进来。” 陈白正站在唐国公的身后,面上得努力才能不露出得意来。 一旁的珊瑚也嘴角带着笑,答应了一声,叫了战战兢兢的翠柳进来。 “瞧瞧,这才多大的孩子叫你给吓的。”老太太见翠柳素日里活泼讨喜的脸此刻都蜡黄一片,就嗔怪地看着唐国公说道,“在家里还拿着在外头的那副气势,不说小丫鬟们,就说我见了你都觉得透不过气。”她见陈白立在唐国公的身后,便笑着指着翠柳对他说道,“我听说翠柳是你的闺女。这孩子很好,我很喜欢。你们夫妻养育得很好。”她这夸赞了一声,陈白急忙躬身说道,“用心服侍老太太,本就是她该做的。” “你们那时候在聊什么?”老太太对翠柳和颜悦色地问道。 翠柳迟疑了一下,便还是将团扇的事儿给说了。 “小云说,虽然如今得了您的疼爱,可到底也是小丫鬟爬上来的,因此也想叫从前的小姐妹过得轻松点儿,熬了好几日给大家伙儿做了团扇说小姐妹们一人一把,虽然不值得什么,可到底能凉快些。”翠柳紧张地把云舒给小丫鬟们的心意对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听了便沉吟了几分,片刻,拍着云舒的手目光温煦地说道,“你能荣华时不忘寒微时的旧友,这是你的真心。极好,极好。” 老太太见惯了世事变幻,见多了的,是荣华显贵之后就忘却了曾经寒微时的一切的人。 又有往上爬甚至抛却了礼义廉耻的,又有有了私心就互相祸害的,如今见云舒本心赤诚,心里就多了几分柔软。 “这才是该在您身边服侍的人。您的品格高贵,因此连身边的小丫鬟都学得您的几分皮毛。”唐国公世子乐得哄着祖母高兴,见老太太微微颔首微笑起来,便笑着对唐国公说道,“这倒是错有错着。父亲,既然老太太说应该赏,且这两个小丫头都受了惊吓,不如您来赏,也安安她们的心?”他与唐国公父子之间带着几分轻松亲近,唐国公抬眼看了长子一眼,却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这才对。”老太太也知道儿孙们是拿着云舒与翠柳讨自己开心,只觉得儿孙在眼前都十分孝顺,越发地笑了。 果然,唐国公片刻之后就从自己的荷包里抓了两把金瓜子丢给云舒和翠柳。 云舒已经不安极了,见唐国公被老太太与唐国公世子挤兑得赏了自己金瓜子,这小小一颗的金瓜子儿闪动着赤金的刺目的光彩,这一把也沉甸甸的,起码也得有个五六两,细小的打造得十分精致的金瓜子就跟真正的瓜子儿似的,小小的,稀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