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就听一两句道听途说,就怀疑起赵二哥来了?你和赵二哥之间风风雨雨也经历不少了,怎么还听旁人的挑拨就怀疑了他呢?” 翠柳见方柔哭了,便急忙问道。 她觉得赵二哥当初简直要娶方柔,以赵二哥的性子来看,就不可能会后悔。 “如果只是道听途说,我心里不会这么难受。”见云舒和翠柳都关心地看着自己,方柔便红肿了眼睛对她们说道,“好妹妹,你们不知我心里多难受。这些心里话不能对母亲说,免得母亲还要为我担心。也不能对婆婆说,不然大嫂就看了笑话。只是这些话憋在我的心里,我实在是难受。”她拿帕子捂着眼睛抽噎着说道,“朱侯说要把女儿给了他的时候,我和他都在场是真真儿地听见了的。虽然说之后侯爷说只不过是玩笑罢了,二哥也没有当真,可是我心里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不像是玩笑。妹妹,你们也想想女子的名誉多么珍贵,侯门千金更是在意名声,侯爷若不是没有几分真心实意要叫二哥做女婿,怎么会拿自己女儿的名声这么玩笑。” 她的脸惨白惨白的。 云舒听了一会儿,明白了。 她知道朱侯是哪位。 唐国公夫人就姓朱,这位朱侯就是唐国公夫人那位执掌了五城兵马司的兄长文信侯。 因家中是侯门,姓朱,因此大家都尊敬地喊一声朱侯,或者喊的就是文信侯。 这位侯爷乃是唐国公夫人嫡亲的兄长,与唐国公夫人的兄妹感情极为深厚,平时也与国公府常来常往的,对老太太也十分敬重。 因此云舒对朱侯还算是熟悉的,见方柔的心思细腻,她想了想才温和地对方柔说道,“方姐姐只怕是想多了。朱侯……也时常来国公府给我们老太太请安的,虽然是外男,请个安说几句话就与国公爷往前头去,不过我们也是知道侯爷的性子的。做武人的,生性豪爽,也时常喜欢玩笑,因此这话虽然有些不合适,却像是侯爷能说得出的。他未必是动了心,只不过是见着了青年才俊,因此这上了年纪的长者不都爱说一句什么招了你做女婿之类的嘛。更何况朱侯的性子也与咱们国公爷似的,刚直不阿,不是那等会夺人姻缘的。” 她宽慰了方柔两句,方柔静静地听着,眼泪倒是少了些。 因云舒说对朱侯熟悉,因此方柔心里倒是安心了几分。 “真的吗?”她期待地看着云舒问道。 “自然是真的。朱侯的性子再正直不过,不然不会与我们国公爷相交莫逆。他玩笑一句也就罢了,那些恶劣的事他是不屑去做的。更何况方姐姐想一想,侯爷不过是玩笑过一次,之后又再提过吗?”云舒的话叫方柔想了想,她便摇头说道,“这倒是没有。”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地缓和了脸色对云舒问道,“这么说,我是多心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云舒见她这样不安心,不由笑着说道,“如果是真的喜欢赵二哥,难道还不天天说,日日说,恨不能逼着方姐姐下堂求去啊?可见大家都没有当真。对了,赵二哥怎么说?” “他说不用放在心里,侯爷只不过是开玩笑呢。”方柔垂着头轻声说道。 “赵二哥自己都没当一回事儿,可见他也没有别的心思。”云舒想了想说道。 方柔欲言又止,看着云舒想说什么。 “方姐姐还想说什么?” “小云,你说侯爷家里是和国公府常来常往的吗?那……你见过朱侯府上的小姐吗?她们生得好吗?” 云舒顿了顿才笑着说道,“我们做丫鬟的不好说主子的事,朱侯府上的小姐是怎样的形容,我也不能和姐姐说得太过详细。我只能说,朱侯府上的小姐都是品性正直的性子,绝不是会仗势欺人,谋夺旁人丈夫的人。”云舒明白方柔的不安,也知道她担心赵二哥如今前程大好,因此会叫旁人动心。她并不会鄙夷不喜欢方柔的这些小心思,不过却也不会详详细细地说朱侯府上小姐的样子来叫方柔安心。 不过她既然说到了品行,方柔便松了一口气,眉眼慢慢舒展起来。 “这样就好。”她揉着帕子低声说道。 “叫我说,这都是赵大奶奶在挑拨离间呢。方姐姐可别上了她的当。她对你们没有善意,她说的话还能相信啊?起码得打个折扣吧。更何况她是外人,赵二哥是内人。方姐姐别相信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