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绝对不属于我强项,可我不想自己被人永远牢记着在选举和演讲时的笑话,我也不想让文雅总是因为我和蓝清吵架,虽然我知道,即便不是我,她们也是要不停地争下去。 事实上我做完这个决定后,就后悔了。可是这次是自己把自己架上去的,怨不得别人。于是,我开始在每个清晨跑步,因为人少,基本碰不到人,我可以尽情呼吸凉爽的空气。 每天清晨,很早我就到学校的大槐树下开始跑步,绕操场两圈正好八百米。我抬头看着那棵槐树,觉得很安心,我鼓足勇气对自己说:“这次我一定不会临阵逃脱的,我要证明给大家看!”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回应我的话。 清晨的操场上,只有凉爽的风陪伴着我,看着朝阳渐渐升起,我觉得心里涌起无限希望,大步向太阳跑去。在心底种下了一粒种子,慢慢发芽。我觉得很快乐,那厚厚的防弹衣开始慢慢剥离,蒸发在每一天的朝阳中。 跑了几天后,在我的心里,已经和那棵大槐树成了莫逆之交。每天我都遥遥对它冥想一番,有时候也跟它打个招呼,可能它觉得我太孤单,给我找了个朋友。 那天早晨,我刚对着树打了个招呼,那棵槐树居然开口回答我:“早上好。” 我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这棵槐树莫非真成精了?一时之间各种妖魔鬼怪的传说涌上心头,我僵住了手都收不回来,这时从树后面露出一张男孩子的脸,“早上好。”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你也晨跑?” 我长长舒了口气,激烈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先跑了。”他礼貌地对我点点头,开始跑步。我愣了愣神,等他跑了一段距离后,开始跑步。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向太阳跑去,清晨的操场,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逢,我以为他是隔壁班的某位同学,一开始我真的很讨厌他的存在,打破了我每日晨跑的空间,就好像自己的领域被人侵犯一样。 可是一连几天,我都在操场上碰到这个男生,他总会对我微笑点头,先跑一段路。我跟在后面慢慢跑,再也没说过话,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存在,每天在固定的时刻看见固定的人,从不习惯到依赖,就好像对手之间,平时恨得要死,可是如果对方突然不存在了,反而会觉得很恐慌。我多了个跑友,也没什么不好,况且他是个沉默的人,从来不和我说话。直到有一天,我看见这个男生走进我们班,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新来的转校生--凌嘉文。 凌嘉文是数日前转校来的,就在我们四个女生和蓝清闹得不可开交时,他低调地走了进来,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因此我们都没发现他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他六门课都是第一,包括数学,远远超出了第二名一大截。 这件事情像水掉进沸腾的油锅,全炸开了。大家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这个不起眼的转校生,他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衣着大众,不爱说话,相貌平凡,戴着眼镜,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沉默,他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稳。 “这个人肯定很有来路。”爱好八卦的文雅又忍不住和安心讨论起来,“进一中那么难,百里挑一,他竟然可以转学进来。” “不一定啦,人家没准中考成绩非常优秀呢,你看他考了那么多第一名,老师开心死了。”安心拿着手里的试卷叹了口气,“我要是和他一样成绩那么好,一中肯定让我随便进。” “那也不对啊,你看他转进来静悄悄的,老师都没做介绍。”文雅盯着凌嘉文琢磨起来,“你觉不觉得他可能比我们年纪大啊?成绩那么好,会不会是留级生?” “你醒醒吧,我就算留级也不可能考这么多第一的。”安心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老天,这数学让我觉得再重新学上两遍也不一定能及格。” “对了,可能他是数学老师安排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数学老师的教学水平。”文雅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数学老师为了保住他的工作,安排他来我们班,因为他成绩太好了,从而证明不是他教学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 “文雅,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安心有点哭笑不得,“天哪,我头疼。” “那你说吧,他到底怎么回事?”文雅有些不甘心,她拿过安心的试卷,“别想你的数学考试了,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 “这个人,和菲儿有的一拼。”安心有些无奈,“你看,他行为举止都非常低调,和菲儿一样不想引人注意。” “所以呢?”文雅疑惑地看着安心。 “说实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