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七皇子重要,还是暗翎重要?” 傅宁清踉跄着往后退,身子紧贴在门板上,红唇微张,不住喘着粗气,“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清楚就仔细斟酌,免得将来后悔。”卓琏意味深长地说。 从酒肆中离开时,傅宁清神情恍惚,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亏得被暗翎及时扶了一把,才没有受伤。 盯着暗卫俊美的面庞,她又想起卓姐姐说的话,心跳加快了不少。 “去年围猎时,为何我没看到你?” “刺客的主要目标是圣人,您身边并无危险。”暗翎将郡主扶上马车,才恭声答话。 “我没危险你就不出现了?七表哥都护在我身前,你这暗卫还真是不称职!”傅宁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腹中像烧起一团火似的,浑身都不太舒畅。 暗翎未曾开口,等马车赶回公主府时,他才低低解释,“属下隐藏在暗处,才能更好地护住您。” 闻言,傅宁清鼻间涌起阵阵酸涩,一语不发,快步跑回房中。她坐在桌边,将袖笼中还带着浅淡檀香的书信握在手里,几下撕得粉碎。 七皇子本以为那个痴傻蠢钝的表妹十分好骗,只需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将她说动,从而苦苦哀求长公主,与自己定亲。哪曾想一连等了小半个月,公主府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书房。 樊竹君看着面露焦躁的男人,心中也不太好过,但她还保有几分理智,出言劝说,“殿下莫要着急,郡主对您的心意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现下没动静,许是被长公主拦住了。” 七皇子脸颊变得扭曲,冷冷道:“就算本殿不得圣心,也比一个傻子强得多,德阳还真是不知好歹!” “长公主性情谨慎,将膝下的一双儿女视为珠宝,嫁入皇室就必须承担风险,她不愿意也在常理之中。” 不止七皇子心烦意乱,樊竹君亦是寝食难安,父亲虽是声名赫赫的将军,但自打他受了箭伤后,兵权就落到了桓慎手中。荣华富贵一旦到手,还有谁会轻易放弃?她生怕樊家败落,若是将军府不复往昔,那她该何去何从? 暗暗琢磨了半晌,樊竹君终于下定决心,“殿下,竹君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论何种法门七皇子都愿意尝试。 “竹君给郡主下帖子,约她在湖心亭相见,到时她落入水中,只要殿下及时相救,有了肌肤之亲,郡主的名声就被毁了,也无法再嫁给别人,这门亲事便相当于板上钉钉,不管长公主是否愿意,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说这话时,樊竹君也不好受,七皇子到底也是她真心爱慕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别的女子谈婚论嫁,那种感觉仿佛在用钝刀子割肉,有多痛苦不言自明。但为了成就大业,他们不能选择,只得继续忍耐。 瞥见女子满含悲痛的眼眸,七皇子既感动又怜惜,猛地将她抱在怀里,正色道:“有朝一日,若我登上帝位,竹君就是我的皇后,除你以外,我谁都不要。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 烧酒——《中国酒史》 第77章 卓琏早就知晓七皇子别有用心, 因此在听闻傅宁清前去湖心亭赴约后, 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坐着马车就去追赶。 傅宁清手里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抬头时恰好看到了岸边的卓琏,双眼十分明亮,几步走到栏杆边上,冲着她招手,“卓姐姐, 你快过来!” 身着青衣的女子站在旁边, 不是樊竹君还能有谁?她右眼皮跳个不停, 在心里暗暗将卓琏骂了个狗血喷头,只觉得她如同鬼魂似的,终日里阴魂不散,眼下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前来阻碍自己的吧? 樊竹君不必睁眼, 也知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