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她此刻此刻的神情,就如同曾经的每一次,他都无法说服自己与她当面对峙,他害怕袒露真心以后得到她不屑一顾的回应。在一次次的失望和等待之后,他越来越迫切的渴求她所有的耐心和挽留,甚至让他怀疑这是林文敬在汤贝卡面前所特有的本能反应。 他庆幸自己没有挽留她。 因为他发自内心的认同她说的话。 这就是他们本质上的区别,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试探和投其所好的卑劣伎俩,汤贝卡永远不会需要他的爱,即便到最后,她仍然没有与他所预想的达到一致,她给了他尽可能多的忍让和包容,他得寸进尺的步步紧逼,于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是林文敬需要汤贝卡,而不是汤贝卡需要他。 他在用剥夺她所有尊严的下流手段逼迫她就范,以此来掩盖他内心的乞求,他如此的恐惧她看穿自己。 可笑的,病态的林文敬。 邵佳打电话告诉她林文敬回北京的时候,汤贝卡正在延安东路的一家医美机构做脸,她来的时候碰到了几个长辈,陪同她们一起的来的还有一位息影多年的双料影后,二十年前她低调嫁给了一个马来西亚的富商,在这行浸淫多年,她已深谙处世之道,和这群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富太太们打交道她可以说得上是如鱼得水,只可惜圈里比谁都看重出身,单单是这身份上的所谓差异,她是无论如何也融不进这群曾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千金小姐的圈子。 汤贝卡照例与这些自小看到大的长辈们寒暄,而她只能站在一边继续扮演多年来熟记于心的角色。 这样的汤贝卡看的太多,早已经见怪不怪,真实情况是她已经算得上其中过得好的那一批了,代价是显而易见的,却也是她们心甘情愿承受的。 邵佳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汤贝卡从先前的回忆中抽身,仪器在脸上留下淡淡针扎的痛感,她淡淡说道,“他回北京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昨天出去干嘛了?”邵佳耐人寻味的问道。 汤贝卡没给她遐想的空间,“吃饭,怎么了。” “单纯吃饭?” “不然呢?” “你们单独吃了一次饭,他就搭飞机回北京了,你说呢?” 汤贝卡听出味来了,“你想说什么?”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这个重要吗?” “重要。”邵佳说,“我时刻关心你们的动态。” “你有病。” “我和他落地北京那天,他一知道你挂了我电话立马就搭飞机回上海了,他以为你在上海,因为我当时也以为你在上海,结果回去以后发现你不在。”邵佳说,“后来他知道你跟我同一天离开上海,又造成了跟之前一样的误会,所以他又订了去非洲的机票。不过他没找到你,直到你回上海。” “所以呢?” “你没发现他这些异常的举动,都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联想造成的吗?” “……” “你不会认为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