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逗弄旻官儿,放一起,怕是不好带。” 林海看向林诚娘子,林诚娘子林计说:“先这么安顿一夜,奴明日上午把这院子里的厢房再收拾收拾,把晨官儿移出去。” 移大的去厢房,比移小的稳妥。而管家娘子听说纪氏午饭、晚饭都没吃,赶紧让人去准备白粥,等吃些白粥后,才好给纪氏喂药。 林海看林诚娘子在主持一切,且都安排好了,就进去内室去看纪氏。 纪氏脸色泛红,人也有些迷糊。但见了林海进去,挣扎了要起来,林海赶紧上前按住。 “莫起来,好好躺着吧。” 纪氏挣了两挣,终不抵病体的虚弱,昏睡过去。看着昏睡的纪氏,林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做什么好。贾赦的那话,也真的点醒了他,为了五个孩子,他必须有所抉择。 …… …… 新年伊始的大朝会,五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准时侯着。而官品越高的人,到的就越晚。文武官员看着踩点到的几个老阁臣后面、跟着的新进入阁的礼部尚书林海,不管他在着朱服紫的阁老中,是如何地显得年轻、英俊、如谪仙一般,都对他露出同情的模样。 甚至有人在心底暗暗嘀咕,这林尚书官运亨通,莫不是用克妻换来的? ——看,死了发妻,他入京为礼部侍郎;再娶,才升礼部尚书、入阁,继室就病危。 克妻,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再不会错的。 也有的人心里开始暗暗猜测安南县主何时能死,自己是不是能做了林尚书的岳丈。而且有着这样打算的人,慢慢都把目光转向了贾赦。被文武官员目光聚焦的贾赦,突然感觉很不自在,那感觉就像自己突然变成——被一群饿狼垂涎的肥肉。 贾赦瞪起眼睛,往看他的人扫视过去,有立即回避他的目光的,也有给他奉上一丝套近乎的微笑。莫名其妙。贾赦在心里嘀咕一句,不再理会这些人。 …… …… 李老大人在听说纪氏病危后,回去和老伴儿嘀咕。 “夫人,你说县主是真的病了?还是……” 李老夫人看着做了多年掌院的丈夫,叹口气,“老大人,我这几天去了林府三次了,哪次,林府都让直接去见婉容。她身边伺候的人,一个都没换。先不说婉容做的事情,在别人家是不是能容得下,单就林府从来都不拦我去见人,就不是藏了什么隐情的。” “唉,我是说,就是说,县主怎么会就这么病成这样呢?从县主到京,可没生过什么大病的。” “看你,都不记事儿了。初二那天我不是去看过婉容嘛,和她说了很多,也许是我的话打动她了。丫鬟说我走了以后,婉容就坐在椅子里发呆。后来林海去看孩子,她去找林海说话。这可是她一个多月,主动去与林海见面。听说林海就问了她一句话: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婉容没答,林海就走了。” 李老夫人说完也叹气,“老大人,你说那孩子是不是也认为自己做的不对了?该不是不知道怎和林海说吧?唉,回屋想多好,这不是把自己冻着了。” “那俩孩子呢?林海怎么安排的?”只要这俩嫡子能长大就好。 “还是原来那些人伺候呢。也都精心着呐。晨官儿移去婉容院子里的厢房,我去看了,那屋子收拾的干净,地龙也暖和;小的移去原来晨官儿的住的西屋了。唉,婉容那孩子也是没福气的。多好的日子啊,偏偏犯糊涂。这要是有个什么,她那俩孩子,都知道能不能长大呢。” “那俩孩子怎么也是嫡子,林海不会舍得的。” “你们男人啊,哪里知道,那不是林海舍得不舍得的事儿了。婉容要是真有点什么,林海再续娶,庶子不碍事的,这俩嫡出的,就挡了新人再生儿子的道啊。有亲娘的孩子,和没亲娘的,怎么可能是一样。我这次过去,眼看着晨官儿都萎靡了些,不复二个月前的欢实呢。” 老夫妻念叨一回儿纪氏,为她又惋惜了一回儿。老太太是心疼纪氏和孩子,李老大人是心里惋惜自家孙子会不会失去阁老嫡子的助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