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子,却来不及了。 俩孩子都发现他了。 贾政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却见贾母站在窗里,在听俩孙子背书呢。 “母亲,儿子给你请安。今儿一切可好?”贾政硬着头皮,尽力装出若无其事。 “好。都好。”贾母笑眯眯地看着贾政,“老二啊,你来的正好,你到廊下和他俩一起蹲马步,仔细听那俩小的背书。” 贾政的脸苦得跟生嚼了黄连。 要是和贾赦一起抄帐的时候,因斗嘴挨罚,没办法蹲马步也就算了。可是今儿做错什么了,要和侄子、儿子一起蹲着马步背《孝经》?好,母亲说要蹲就蹲,背诵《孝经》也是应该的。 贾珠从启蒙,就跟在贾瑚的身后,已经蹲了有些日子了。而贾瑚,贾代善给打的根基是很稳的。蹲马步对他来说是每日的必修课。贾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小时候就因为吃不得蹲马步的苦,才放弃了学武的。但是现下在侄子和儿子面前不能认怂啊。 他捏着鼻子蹲马步,幸好有去年抄帐时候,打下的一点儿功底。 王氏昨儿和丈夫说了贾珠的事情,贾政吩咐她带女儿早点去正院。她今儿也不等贾政下学一起了,先带着女儿过来正院。 哎呀,我的老天啊,丈夫歪歪扭扭地撅着蹲着马步,王氏看得觉得辣眼睛。这是武勋后人吗? 丈夫的姿势和儿子、侄子在一起简直无法比对,难看的要死,惨不忍睹。 她后悔带女儿找来婆母这里了。 王氏牵着女儿将到廊下的时候,发现丈夫在和俩孩子背书。屋子里走出来一丫鬟,对她福身行礼,“二奶奶,太太让您和姑娘进屋,莫扰了二爷带哥儿们读书。” 王氏也不敢与贾政打招呼了,只冲他略略一蹲身子,牵着女儿快步进屋去了。 请安后,元春乖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前。 王氏斟酌着试探地问:“母亲,二爷他……” “他无事,陪着那俩小的背书呢。” 贾母说的云淡风轻。 王氏的心里就是沉重万分了,婆母一定是生气了,不然不会罚丈夫的 。 不仅是她一个人这么想的,就是稍后知道消息的张氏,还有后来知道这事儿的贾赦,也都是这么想的。 休沐日,贾瑚晨练后,去东院给母亲请安。他今儿非常开心,因为他和珠儿的功课做得好,练武也认真,祖母昨晚留了他和珠儿在暖阁睡觉,比他自己在前院睡觉好太多了。祖母还应了他,如果他和珠儿继续每天这样,下个休沐日,还可以在祖母的暖阁睡一晚的。 踏进东院,贾瑚的心就提溜起来。他怕母亲还在哭。母亲放脚,前几日痛得日夜哭啼。他不明白好好地为什么要把脚裹的变形,然后再放。他不敢问哭泣的母亲,偷偷问自己的奶嬷嬷。 奶嬷嬷说小男孩不许问这些话,不然睡觉会丢了小**的。 吓得他每天早晨起来,就先检查自己一番。 母亲脸色好多了,出乎他的意料,父亲居然也在。 贾瑚上前给父母亲请安,然后问贾赦道:“父亲回来了,今儿怎么没见父亲去校场练枪?” 贾赦看着儿子仰着脸,纯真的目光不含其它杂念,但他心里一万个想堵住儿子的嘴,永远不提校场才好。 “昨天回来的太晚,这几天累很了。”贾赦含含糊糊地回了儿子一句,然后说:“摆饭。” 张氏奇怪地看了丈夫一眼,昨晚回来的晚吗?。她心里奇怪,但到底没在儿子面前问出来。 妻子的那一眼,让贾赦开始脸发红了。从那晚输给母亲之后,他连着几日躲在东宫。太丢人了! 他这几日有空就在想,怎么会输的那么惨呢?母亲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动作太慢了?自己这两年也没疏忽了练习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势力没有下降,他还特意去找了宫中禁卫中武艺高强的比了几场,有输有赢。实力真的是没下降。 贾赦反常的一举一动,落在太子眼里。 太子特意问他:“恩侯,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贾赦吭哧了半天,才在太子的逼视下,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懊丧。 “明允,我母亲的剑招就是父亲教的,是咱俩都熟的不能再熟的的那套。然后母亲就顺着枪杆削下来,我要手,就只好把长/枪撒手了。然后我母亲略一翻腕子,剑尖就抵到我的喉部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