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听说孙二娘又进了大将军的眼,现见张青送孙二娘过来,近卫们就把眼珠都落到张青身上了。但一看张青已经不是年少,一个个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再对张青虎视眈眈。饶是如此,亲卫眼神中的排斥,还是让张青在寒冷的冬日,裹紧了棉袄。 中军大营丝毫没有大战来临的紧迫,什么四更造饭,五更开拔的事情,在扈三娘的带领下根本就不存在。到那里都仍然是不紧不慢的、与在梁山的节奏一致。梁山所有将领和军卒,也都习惯了大将军无论做什么事儿,都要在辰正,私下里还说是因为辰龙吗? 宸初全军用膳,二刻钟后,中军营盘开始喧嚣起来。孙二娘在中军大帐里陪着扈三娘用了早膳,帮着大将军戴上凤翅盔,在扈三娘一身青色战袍外面,套上齐腰银甲。 孙二娘看扈三娘穿戴整齐,往后退了两步说道:“大将军原就庄重威武,穿上甲胄,更甚儿郎。” 扈三娘轻轻皱眉,秀美的眉眼之间,带出几分迫人的凌厉来。 “孙二娘,女子没有哪里不如儿郎的。以后莫要再说诸如此类的话。” “是,是。大将军。是我造次了。” 孙二娘被吓着了,磕磕巴巴地应着,有些畏缩地跟在扈三娘的后面,站到整装待发已经集结成队的军卒前面。 跟随扈三娘出征青州的将领,已经各自整队集结好了。十几位将领各自率领的军卒,站得如同挺拔的白杨树,看的孙二娘瞠目结舌。 天,二龙山的军卒与梁山上的比,孙二娘原多么以二龙山的军卒为骄傲,现在就多么地觉得丢脸了。二龙山的军卒经过花和尚、青面兽的调/教,比桃花山、白虎山的强太多太多了。可站到梁山跟前,就像是乌合之众。哦,对了,那差异更大,好似天与地之间。 就在孙二娘还在愣忡中,军卒已经开拔了。她默默地看着扈三娘一道道指令下去,随后就是一队队军卒跟着将领出了大营。等她醒过神,已经到了青州城的南门外了。 青州城墙厚重巍峨,要攻城得架云梯。孙二娘回头看看那些精神抖擞、趾高气扬的军卒,在心里“啐”了一口,啊呸,再精神有什么用,一会儿还不得大半都添到青州的护城河里。 “戴宗,你去看看其它三门都到位没有?”扈三娘先派任务给戴宗。 戴宗领令而去,不大的功夫就回来了。 “报大将军,东门、北门已经就位,西门还有些混乱。” “再探西门。” 戴宗飞身而去,扈三娘下令准备攻城。柴进、李俊等人按着计划把十几门火炮推了出来。 “三门火炮,瞄准城门,用一号炮弹。其余火炮对城墙守军,用三号炮弹。” 孙二娘目瞪口呆,难道梁山不用云梯爬上城墙、是准备轰开城门么? 事情还真就像她猜想的那样,在戴宗回来禀报守西门的桃花山、白虎山的军卒已经到位后,梁山开始炮击青州城。 一阵硝烟过后,青州城的南城门被砸得摇摇欲坠,而城楼上也不见了守城的士兵。扈三娘下马接替了一个炮兵的位置,略略调校了几门火炮的炮口方向,命令炮兵再次开炮。高高悬挂在半空中的吊桥,突然间被炸断了吊索,落了下来。 梁山的军卒仍然是鸦雀无声,只有孙二娘一人的惊叫声,突兀地回荡在几千人的军阵前。 孙二娘万分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其实军阵中还有不少第一次出征的军卒,他们也差点叫出声来,只不过是平时训练的时候,军纪要求严苛养成的习惯,才没有违了军令而已。 吊桥降了下来以后,扈三娘又下了命令。 “所有火炮瞄准城门,三号炮弹,射击。” 这一轮炮击过后,城门洞开,硝烟弥漫。梁山军阵里的战马,就有开始在原地踏出碎步的了。扈三娘把手里的长刀高高举起,往下一落,“第一营、第二营,冲。” 孙二娘就看到从战阵两边,各冲出了一队骑兵往城门而去。这两队骑兵甲胄鲜明,胯下都是宝马良驹,最特别的就是他们的口鼻都围着巾帕。 青州城在受到第一轮炮击的时候,慕容知府正在衙门里稳当坐着地烤火喝茶呢。他认为自己的应对策略很稳妥。青州城墙厚实,土匪又没有攻城的云梯、足够的人手,自己闭城不出战,任由城外的那些土匪围困青州去吧。十天半个月之后,那些土匪攻不进城,寒冬腊月的,冻不死他们,也冻散这些乌合之众了。 正想得美呢,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炮声。吓得他失手跌碎摔了茶杯,慌慌张张站起来让身边的师爷喊护院,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而呼延灼在城墙楼上,一闻到那日在水泊梁山战场、曾经闻过的、相似的硝烟味道,就知道青州城是保不住了。他心里一面骂梁山恶毒,一面掩了口鼻,匆匆跑下城楼,带着还能上马的军卒,往知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