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一起商讨天下大事,也曾为了王爷身体安康四处奔波……” 说到这里,她厉声问道:“王爷说,绫所说可有虚言?” 围观的众人,根本不及周天行回答,一些敢于直谏又性格刚烈的幕僚早早就答道:“小公子所言甚是,甚是!” “说起来,小公子革新的那记账方法实在是妙,实在是妙!” “小公子对王爷忠心耿耿,众人皆能作证!” …… 眼看着四周议论四起,萧予绫趁机冷笑,大呼道:“绫乃是读书之人,与在场诸公一般,惟愿诚心辅佐王爷!可,王爷今日竟然令绫为一干身份不明的妇人斟酒。但不知,王爷此举是酒后失言,还是为了侮辱天下有识之人?” 话落,四周噤若寒蝉,众人纷纷看向周天行。 她却是不依不饶道:“绫千里迢迢来到王府,只是为了寻得明主,一展抱负。可王爷如此作为,莫不是要令天下有才之人心寒?皆不敢来投?然后奔走相告,莫去定安郡王府,恐有朝一日被羞辱?” 这回,不用她说话,周围人已然愤怒不堪。 在这些性格孤傲的幕僚人心中,在场的所谓贵女,大多只是丈夫取乐之物,地位自然不能与国家栋梁、有才之人相比。萧予绫虽未立下大功,可也是有功劳的,且前段时间还颇得王爷赏识。 可今天,眨眼之间,王爷竟然要她给一群只是供丈夫玩乐的妇人斟酒,这简直是天下读书人的奇耻大辱! 不一定是为了萧予绫抱屈,也可能是他们自身生出了危机感,害怕以后周天行也用让他们给妇人敬酒的方法侮辱他们。 一时间,这些读书人,府中的幕僚们纷纷面露愤色,齐齐站在庭院中,将庭院挤得水泄不通,俯身而坚决的说道:“王爷若是如此,府中怕是没有我等容身之地,我等只有自行离去另寻明主了!” 事情到此,周天行的面色晦暗不明,看向萧予绫,好似在笑,也好似怒极反笑,半响不语。 萧予绫懂得见好就收,毕竟她只是个女子,要是周天行一怒之下揭穿她的身份,她怕是要背上欺瞒世人的名声。 她扭身,向着诸公一拜,道:“诸公言重,绫以为,放眼天下,再无比王爷贤明的主子了!此番,王爷伤愈,本不该饮酒,却强喝了几杯。对绫的命令,怕也只是酒后失言而已!” 她这样说,自然有心思灵活之人接话,道:“小公子所言甚是,王爷怕只是喝了酒,当小公子是平常的侍从,所以随意驱使!” “正是,正是……” “该是酒后失言,王爷一向贤明,断不会作出令天下贤人心寒之事……” …… 萧予绫趁着众人不注意,抬首打量周天行,心中不是不愤怒的。但她想,谁都可能犯错误,错误可以犯了改过,但是缘分只有一次,她不能就此放弃,错过便就再也找不回了! 想得清楚,她也不介意示弱,忙躬身上前,伸出手,对周天行说道:“王爷醉了,让绫扶王爷回去休息吧!” 周天行看出她求和之意,微微犹豫后,终是顺着她的意思,站起身来,道:“原来是阿绫呀,本王确实喝多了,竟然一时半会没有认出你来!” 他话毕,众人皆松一口气。幕僚们,要的不是追根究底,而是他的一个态度,一个重视有才之人的态度。他肯这样说,众人如何还会再不依不饶? 大家纷纷面露欣慰之色,恭送于他。 周天行斜睨萧予绫,将手臂放在她的手中,由她搀扶着离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