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语妹妹莫要自责,不过是几个小菜而已。” 周天行若有所思的看向萧予绫,而后对着于然一笑,语气歉疚的说:“阿语近来身上长疹,手脚也多有不利索,你勿要往心中去。” 于然噗嗤一笑,答:“郡王言重了,我与阿语妹妹情同姐妹,如此小事,有何可计较的?” 周天行颔首,扭头对萧予绫道:“莫哭了,阿然并未怪罪于你。” 萧予绫不搭理他,肩膀依旧在抖动,好似哭得十分伤心,宽大的衣袖密密实实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伤心的抽噎声。 周天行似对她的哭泣无可奈何,对着于然无力的说道:“阿然的罗裙脏了,快些回去换一下吧,待阿语好些,本王自会让她去向你赔礼道歉。” 于然总觉得萧予绫是故意的,可转念一想,刚才的那些食物即便是医者也未必全然知道其功效,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听到周天行这般说,于然善解人意的颔首,而后告辞。 她一走,萧予绫立即将衣袖拿开,冷哼一声,愤愤说:“我最讨厌马车!更讨厌坐着马车半路停下!” 她好几次的不愉快,皆是因为她和周天行一起乘马车,被所谓的贵女们半路拦住所致! 周天行不知道她的心思,见她这样,似乎很头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侧额,没有注意她的马车之说,而是语重心长的道:“阿绫,你为何如此孩子气?于然原本是好心,你却故意将她准备的膳食踢翻,还污了她的罗裙。即便,你不喜欢,可也该知道些进退才是,何苦无端拂了她人的好意?” 萧予绫嘟起了嘴,委屈道:“她要害我!” “她要害你?你是说,这食物中有毒?” “算是吧!”全都是能造成流产的好东西,可不就是有毒! 闻言,周天行如临大敌,忙喝道:“停车!来人!” 马车应声停下,车外的侍卫恭敬的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立即去找一条狗来……” 萧予绫不等他说完已经打断他的话,说道:“不必了,这毒毒不死狗!” 周天行的眉头几乎蹙成了倒八字,疑惑的看向她,问:“毒不死狗?莫不是,这菜里根本没有毒吧?” 她冷笑,无所谓的说:“王爷以为怎样就怎样,我无话可说。” 周天行一时间很困惑,他了解她,她说毒不死狗,可能就是没有毒药。可她这般置气的话,确实是她受了委屈之后的反应。 他看向垫上已经不能使用的菜,对窗外的侍卫说道:“让个手脚麻利的奴婢进来把脏了的软垫换下来。”吩咐完,他对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车外的侍卫先是一愣,而后会意过来,微微颔首。 奴婢进来收拾脏污时,萧予绫已经挪到没有被弄脏的一边,无力的将脑袋靠在车壁上。本来,她就很讨厌坐颠簸的马车,如今因为怀孕更难受,再加上刚才于然送菜肴之事,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倦之中。 而困倦的根源,就是他身旁的这个男人,没有他,她不用忍受舟车之苦;没有他,她不会有这个孩子;没有她,于然更不会挖空心思的害她。 最令她委屈的是,怀孕本来是件喜事,一件应该和爱人分享的喜事。却因为他的不可靠,未来的不确定,而令她无法开口。 她的手再次覆在了她的小腹上面,原本,她以为不在意的。昨夜知道孩子的存在,她就一直有个念头,如果孩子的父亲实在不可靠,她大可以不要这个孩子,然后潇洒离去。 但刚才,当她意识到于然要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时,她又无比的愤怒,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去保护这个孩子。 她暗叹,孩子的父亲,她或许可以远离。可这个孩子,尚未成型,她已经无法割舍,已经产生保护他的本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