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正院一切安好,陆珩松了口气,让守夜的好生伺候着,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而去,满芳亭里黄杞与来人正打得激烈,那黑影似乎想逃,黄杞一脚扫过去,强大的力道带起强劲的气流,然而,那黑影显然武功不弱,身影猛地一旋,险而又险地躲开。 这方动静,惊醒了住在满芳亭旁边还未入睡的陆相时。 夜里雪花飘落,她身上披着绯红的斗篷,举着锈红色的油纸伞从半月居出来,昏暗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立在黑暗中,就像一朵红莲。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陆珩道。 陆相时望了眼打斗的方向:“府里这是进贼人了?” 她话音刚落,黑影猛地朝她冲过来,手里的匕首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在黑影的手里转了一圈,继而抵住了陆相时的咽喉。 “红月!”陆珩与她距离甚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生生顿住脚步,站在水榭之上的木桥上,他心尖赫然收紧。 黄杞被吓得瞳孔一缩,再不敢往前。 陆珩的神情阴测测的,带着一股子凉意,他道:“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陆相时倒没有多害怕,她端端地站着,鼻尖有一股脂粉味,并不浓厚,她颇为意外,这挟持她的不是个女人就是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深冬夜凉,随便呼一口气都能“冒烟”,这人大半夜闯入府里,来干什么? 而那黑影比陆相时更为意外,黑影挑了挑眉,道:“他刚刚叫你红月,你就是陆相时?” 陆相时转头朝那黑影望过去:“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行,先送我出去!”黑影道。 “你那么本事,连定王府都敢闯,你自己出去啊,”陆相时得意地笑,“打不过就做这等没品的事情,还想着我放你走,你怎么不做梦呢?” 黑影手里的匕首往陆相时的脖子间一送:“你不怕我?” “怕什么怕,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陆相时朝陆珩道,“十三叔,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贼人抓起来严刑拷问,问清楚来龙去脉。” 陆珩站着没动:“你放了她,我放你走。” 那黑影闻言就笑了:“看来我运气还不错,一进府就遇见了陆大人,都说陆大人言出必行,你承诺会放了我,我真的可以信你?” “信什么信,十三叔,把她拿下。” 黑影想一巴掌拍在陆相时的嘴巴上,让她老老实实闭嘴,但这想法只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就被她放弃,她道:“你这么不惜命的?” 陆相时:“怕什么,反正你又不会真的杀我。” 黑影:“……” 怎么这陆相时比陆珩还要难对付,黑影被气得冒火,定王府的侍卫们后知后觉地围上来,将那黑影和陆相时团团围住。 黑影顿时头大,都懒得和陆相时多扯,问陆珩:“你放不放我走?” 陆珩不是陆相时,他看出这黑影无心杀人,但他却赌不起,他不敢让陆相时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他道:“黄杞,让路。” 黄杞领着侍卫们纷纷推开,给那黑影让出一条路来,黑影胁迫着陆相时走到外围,忽然一掌将陆相时推向陆珩,自己则脚尖一踮,鬼影似的几个起落就闪出了定王府。 陆珩一把接住陆相时,他扶着陆相时的手臂,低声问:“可还好?” 他声音有些发颤,似乎还在后怕。 陆相时道:“没事,你就不该放那人离开的,那人真的没起杀心,多半是来偷东西的,府上有什么东西遗失了吗?” “等会儿派人问问清楚。”陆珩放开她。 陆相时手臂一松,忽然觉得有点失落,她道:“那人抹了脂粉,多半是个女的,竟然能和黄杞打成平手,还挺厉害的,我们大梁有这么厉害的女高手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人来得太巧合了些。”陆珩脸色有些阴沉。 “哪里巧?” 陆珩却没有回答,他道:“我送你到半月居的门口,今日府里闹贼,事情必定不简单,近日你就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