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女一男站了出来,齐齐朝凤天池行礼。 “朕命你们三人着手查这份证词的内容, 令, 魏明丽涉嫌与罗文聪勾结谋害百姓性命、谋害皇室之女的性命,在这件案子彻底查清之前,封魏府,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陛下, 臣以为……” “怎么?对朕的处置不满意?”凤天池打断凤溪云的话, 那阴冷的语调吓得凤溪云浑身一颤,当即就跪了下去,叩首道:“臣不敢。” “众爱卿若无事上奏,便退朝吧。” “陛下, 臣有事启奏,”说话的是通政使的左通政,她道:“臣昨日夜里,收到一封密信,信中说皇女殿下乃是北燕定王府的养女,且还与北燕的一位叫许嘉致的进士订了亲,还举行了婚仪,如此说来,殿下岂不是已经是北燕人的媳妇了。” 这位左通政使此话一出,殿上有大半的人都懵了。 凤青梧早料到会有人抖她的过去,她从容不迫道:“按北燕风俗,要正式拜过堂的才算夫妻,本宫在送亲的途中被追杀,肩上中箭,掉入湖里,后便回到了金陵,并未与许嘉致正式拜堂,还算不得他的媳妇,况且,就算本宫是他的媳妇,那又如何?” “殿下此言差矣,您以前既然生活在北燕,喝北燕的水、吃北燕的粮、受北燕人照顾,自然对北燕有感情,臣听闻这次蕲州缺药,您毫不犹豫地就分了汇城储备的一半药材给蕲州,那么敢问殿下,在殿下心中,到底是北燕重要呢,还是我大梁更加重要呢?”接话的乃是承宣布政使司的左布政使,从二品大员。 凤青梧觉得好笑,这些“姓左”的都喜欢跟在魏明丽屁股后面转。 她反问:“你希望本宫如何回答?” 那左布政使一愣:“殿下此言何意?” “本宫若回答北燕更重要,你得说本宫忘恩负义;本宫若回答南梁更重要,你会指责本宫忘了根本,连亲娘都不顾了;本宫若说一样重要,你大概又要问本宫,倘若有朝一日两国不幸打起仗来,本宫到底站在哪边,然后,你就会说,本宫和北燕人有不可分割的感情,本宫虽是皇女,却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更没有资格继承大统?” 左布政使被凤青梧这一连串的说辞给震得愣在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道:“殿下误会了,臣并没有想那么多,臣也绝无那些意思。” 嘴上说着绝没有那些意思,但是表现得却再明显不过,这些人都喜欢玩儿嘴皮子功夫,凤青梧很是呲之以鼻。 她几乎没有犹豫便接了话。 “那好,本宫回答你,”凤青梧道,“你问题的核心,也不过就在若两国有利益冲突,本宫会站在哪边,你且听好了,所有人,也听挺好了。” “如今大梁与大燕交好,又开通了互市促进两国经济发展,两国和睦相处,于两国百姓都是益事,百姓安居乐业,为君者便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再生战事,但若北燕贪心不足,做出于我大梁百姓不利之事,本宫定护我大梁百姓之利益。” “本宫虽曾经是定王府的养女,但那仅仅是本宫一个人与定王府的牵扯,本宫既回到大梁,成了大梁的殿下,本宫就不再是一个人,本宫的身后还有无数的百姓,不因一己之私而害天下人,乃是做人的底线,本宫亦不可能成为天下人心中的恶人。” 凤青梧望着满朝文武大臣:“这,亦是本宫的底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万福。”有人被凤青梧这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当即就跪下磕头叩拜,有了一个人带头,那些被凤青梧这番话所震撼的,皆纷纷叩首。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万福……” “……” “听说今日朝堂之上,有些人威风得很,不仅堵得二品大员面红耳赤,还震慑了满朝的文武大臣,更激得那些刚入朝不久的小年轻热血澎湃,”紫微宫中,陆珩将女子柔软的身体揽进怀里,“我听着,都很是意外。” 凤青梧道:“我本不想说话的,是他们非要逼着我说,好像就只有他们长了嘴巴而我则是个哑巴似的,我总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适合当哑巴的那一个,我别的本事没有,堵人嘴巴的本事还是有的。” 陆珩一直都知道凤青梧其实是个嘴巴厉害的,但是她在定王府的时候府里的人都喜欢她,甚少有找她麻烦的,她凡事也懂得忍让收敛,所以极少咄咄逼人。 没想到在朝堂上,她还能说得那些隔三差五就跟别人打嘴仗的朝臣们哑口无言,先说了别人想说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大义为先,让别人诚心服她。 陆珩还是有点意外的。 虽然她真正的答案其实并不出彩,但懂得如何抓住机会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本身就是不易之事,更何况朝堂威严,她还丝毫不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