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婚姻来讲,这也未尝不是个好收场。 陈青鸾听闻此事后唏嘘不已,她近些年忙着生意,对于京中贵族这些八卦消息倒是不甚留意,若非潇潇约她过府上来时聊天提到此处,她都还以为和离一事乃是清平侯主动提的。 潇潇轻叹:“侯爷对我,怕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这几年来,我在他身边,也只觉着他是喜欢我的,再多也是奢望不到了。” 能有一份喜欢,却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且就因着这一份喜欢,掺杂着一些感动与感激,也足够让清平侯这几年来一直专宠与她。 然而这也已经是极限了,扶正这样的事,她想也不敢想。倒是因为府中数年来只得她所出的一个儿子,世子之位倒是还可以肖想一下。 “说起来,侯爷始终没有娶继室过门,一半是因为我,另一半恐怕还是为着那位夫人。” 和离这一桩事情虽没有闹得尽人皆知,然而相府嫡女若要再嫁,背后嚼舌根的人定然是不会少了的。她之前多年无子,显然是个不能生养的,除非是为了攀附相府的别有用心之人,否则决计考虑不到她身上。更何况她擅作主张,一意孤行非要和离不可,也触怒了她恪守礼法的父亲。自此之后,她一直都游走在各处别院与外宅内,有些是相府的产业,有些则干脆就是她自己的嫁妆,总之是一次都未曾再回过相府去的。 “虽然他始终没有明说过,但我估计,若那位没有再嫁,恐怕爷是再不会娶新夫人过门的。” 若是聊些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陈青鸾是十分乐意奉陪的,感怀叹息呢,也不好推脱,也可不想由着她越想越伤情,便道:“就算那位当真再嫁,侯爷真的会娶新夫人过门么?你怎知他就不会将你给扶正了?” 潇潇吃惊地望着她道:“怎会?” 陈青鸾笑而不语,战时她有那么几日不辞而别下落不明的时候,清平侯有多焦急她是知道的。况且若非当真放在心上了,也不会这般给她撑腰,用雷霆手段震慑了那些不安分的旁支亲戚,让她这几年来,再没有为那些事情忧心过。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二人聊了几句,背后突然传来几声奶声奶气的呓语,随后便是响亮的哭声。 潇潇急忙往里屋去看,只见已有奶妈将孩子抱起来哄了,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十分可爱讨喜。 陈青鸾伸出手指逗了逗她,随口笑道:“生的这么好看,将来肯定像你,要不要叫她认我做个干娘,等将来我也好给她添妆。” 这话就说的远了,可潇潇却当了真,扭头对陈青鸾道:“主母,您可是真有此意?那我就先替媛儿谢过了。” 大儿子好歹是内定了的世子,干爹干娘不能乱认,可女儿就不一样了,多个靠山,多几个人疼她,再好不过。 陈青鸾也果真就认下了,待回府去同苏仁一说,苏仁看着手里的折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淡淡地道:“随你高兴。” 也就当真是随她高兴了,起先那女孩儿还小,出不得侯府后院,陈青鸾也不过偶尔过去看望一下,逗弄一会儿,倒与原先并无区别。 可小孩子长得多快呀,等她能走能跑可以带出去串门了,便少不得要出来走动一下。潇潇自己是不肯来的,她女儿认了这便宜亲戚叫着干爹干娘,她自己再直接喊“主父”“主母”,也太不伦不类。虽然早就自影部脱身,可是习惯总改不了,只要见到苏仁,就不敢抬头正眼看人,称呼怕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口了。所以,还是直接躲着不见面为好。 于是便有了这样一种流程:先邀陈青鸾去府上,等过上半日她再回厂督府时,马车里便多了个爱说爱笑的女娃娃,等到了晚间,再派下人给接回来。 这套路持续了好些时候,因着苏仁平日政务繁忙,等他回府来,早就过了一般人家晚饭的时辰,所以竟是一次都没遇上过。然而有一回并无什么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