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生怕自家娘子一个不留神摔下马背。 走一步,停一步。 温鸾松了口气,轻轻喊了声“驾”,驱着观月又走了两步。 顾溪亭到时,只见马背上的女孩僵着身子,硬邦邦地坐在那里,一看就是不会骑马,不敢放开了动作,连带着底下的马也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 “阿软不会骑马?” 温鸾循声回头,见是顾溪亭:“我会骑。” 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会骑。” 顾溪亭哭笑不得:“是,你会。” 他说着走到马旁,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放松,这么紧着,回头下了马,胳膊就要废了。” 眼瞅着他上前帮忙,温鸾闷哼,听话地放松胳膊:“然后呢?” 顾溪亭笑,将人从马背上扶下来,自个儿翻身上来,带着观月在箭道里绕了两圈,这才重新回到温鸾跟前。 “来,”他下马,扶上温鸾,“我教你。” 温鸾心底实则有些怕了他。 任谁做了那样的梦,回头梦醒了再见着本人,心底都带着惧。 皇城司那样的一个地方,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居然还能和顾溪亭这样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扯上关系。 梦里的血腥味,还有他说话时冷厉的口吻,都叫人回想起来忍不住打颤。 可再转念一想,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在,国子监博士这样的身份,似乎也的确没法在上辈子帮着温家洗刷冤屈。 她想得出了神,难免手下动作放缓。顾溪亭说完话,见人迟迟没个反应,遂抬头去看她。 温鸾个子长得慢了些,从上回温家见面,到眼下都过去了几个月,也堪堪只长了一些,饶是坐在马背上,也不显得有多高。 他一抬头,就瞧见了她的那双眼睛。眼神有些茫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微抿,便是不笑,雪白的皮肤上也旋着两颗小小的梨涡。 顾溪亭嘴角歪了歪:“在想什么?” “皇城司……” “嗯?” 顾溪亭的一声嗯,吓得温鸾陡然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眼睛,匆忙改口:“听说皇城司无所不能,所以我……我有些好奇。” “为什么好奇这个?” 温鸾揪揪马鬃:“上回不是在国公府喝了酒么,四叔和阿兄都说不应该。陆姐姐也说怕是有什么原由。可……可我家是做生意的,没养话本里说的什么探子,到今日都还不知那酒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溪亭笑:“所以,你想问皇城司会不会知道?” “是啊,可想想,都说皇城司是为圣上做事的,神出鬼没,兴许……也不愿搭理我这样的小事儿。” 温鸾说着偷偷看一眼顾溪亭,见后者神色寻常,悄悄松了口气。 她一口气才松下,顾溪亭突然又问:“如果真查出来那酒的确有事,你当如何?” 温鸾愣了下:“那就……照规矩……办事?” 她哪里知道当如何,她就是随口扯了件事,把刚才脱口而出的皇城司给带过去! 顾溪亭问:“如果是有人故意给你酒的,你生气么?” “生气是肯定的。那人大约是想看我醉酒失态,但没想到酒不重,没把我醉得在国公府里出丑。” “你那还不叫失态?” 脑门上挨了下戳,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