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又与温鸾说了两句话,这才离开。 顾溪语一直等人走了,方才往松柏堂去,只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上两眼。 温鸾还是站在那儿,倒没追着三郎走的方向看,只还时不时和十三娘她们说着话。 可自己这颗心,就是怎么都放不下。 顾溪语前脚进了李老夫人的屋,后脚就开了口:“祖母。” 李老夫人不过才小憩了一会儿,见又有人来,不免叹气,面上却不好流露出什么,只睁了眼道:“二娘来了。” 白妈妈上了茶,顾溪语也顾不上喝,默了一刻,轻叹道:“祖母,我瞧着那温八娘和三郎有些不大对劲。” 老夫人顿了一瞬,不解的抬眼:“怎么不大对劲?” 顾溪语摇头道:“那温八娘瞧着是还小,可这民间十余岁的小娘子与人说亲的事不是没有。我看她同三郎走得太过亲近,万一……到底是商家女,祖母疼着宠着自然是可以,可要是叫三郎被引得动了心思,那就……不好了。” 三郎就是要娶,那也得娶一个能帮着光耀门楣的女人,一个商家女,做妾都身份低了些。 这话顾溪语没说,可眼里明明白白流露出了那些个意思。 李老夫人看得清楚,略带讽意的笑道:“你倒是担心。不过是兄妹之间的亲近,哪里来你说的那些个混账东西。你夫君从前不也是这么照顾家中姊妹的。” “那哪能一样,一个是亲妹妹,血浓于水。这一个可是和我们顾家,连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哪里算得了妹妹。方才瞧见俩人在院子里说话,亲亲热热的,叫外人见了,还不得生了误会。” 老夫人看了看面色紧张的顾溪语,招来白妈妈,低声说了两句。 白妈妈行礼出门,不多会儿就又回来了。 “老夫人,问过了。” “是方才三郎经过庭院的时候,正好撞上小娘子们在一块儿玩蒙眼抓人的游戏。八娘蒙着眼,被十娘她们扰了声音,随手就抓住了三郎,叫三郎摘了蒙眼布,逗了一会儿。” “别的就没了。” 白妈妈几句话,把庭院里的事儿都说清楚了。 李老夫人再看顾溪语,后者沉默了一瞬,撇撇嘴:“那是您没瞧见当时那亲近样。我问了丫鬟,据说那温八娘都贴到咱们三郎怀里去了,三郎还摸了她的脸……”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老夫人冷着脸,大声喝道,“你这般年纪了,难道还不知道,有些话不能胡说么?谨言慎行,你如今还能做到几分,我看你母亲是太惯着你了!” “不是,我……”被打断话的顾溪语忍不住道,“这话我自然不会放到外头去说。可在祖母面前,难道也不能讲不成。三郎日后是要娶门当户对的小娘子为妻,那温八娘最多……最多也只能当个妾……” “住口!”顾溪语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勃然大怒,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摔在了地上,连碗带水,在地上迸溅开。 “你也是做娘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名声对小娘子来说有多重要?”老夫人恼怒地看向顾溪语。温鸾的的确确是个不在意名声的,温家也不在意。可老夫人实不愿看到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儿,被自家人的嘴坏了名声。 老夫人面容果断,一字一句道:“三郎日后要娶谁,是顾家的事,三郎的事。可万没有让八娘受委屈的道理。好人家的姑娘凭什么不嫁了旁人作明媒正娶的正头太太,非要留在顾家当个比奴婢身份高不了多少的妾。” 顾溪语被吓得脸都白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