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态度决绝,向李老夫人和顾溪亭寻求帮助。 她一时怔愣,直到听得老夫人一声长叹,这才回过神来。 “这孩子……倒是个敢下决心的。” 温鸾不解,老夫人望着抱头大哭的甄家母女俩,?缓缓摇头。 “莫说她对许氏兄弟还有点心,单就是瞒着这桩事,听从母亲的安排骗婚,?只要她死咬着不承认,顾家就绝不会放过甄家。” “但她这时候作出这样的决定,?请我与你表哥救她,又哪里不是在救甄家的声望。” 老夫人垂下眼帘,叹道:“我盼着能给三郎娶一个温柔娴淑的妻子,?也就是这么看上了她。好在……没成,三郎若是愚孝,?大抵这顶绿帽子就戴定了。” 甄家最后离开的时候,甄大人满脸愧疚,?为自己没能发觉妻女的事,?甄夫人哭得连路都走不动了,?靠着丫鬟婆子才上了马车。 唯独甄紫芝,低着头走在最后,临上马车,?还郑重地向听从老夫人嘱咐,特地送到门口的顾溪亭和温鸾行礼。 她哭得眼睛通红,温鸾心下也没了先前对她的不喜,忍不住道:“你……找个地方躲躲,许氏一族既然能蛮横如此,万一……” 甄紫芝莞尔:“多谢八娘。” 目送甄家马车离开,温鸾跟着顾溪亭回松柏堂时,左看右看,不见什么人跟着,这次偷摸问:“表哥要管这件事么?” 顾溪亭笑:“管。”单就许氏一族手里的私盐,就必须得管。 温鸾心下明白,甄紫芝这一跪,当真是救了甄家。 不过三日,沧州的事就由察子摸出了不少蛛丝马迹。 温鸾不知道,只觉得顾溪亭连着三日没回过顾府,李老夫人忍不住念叨了几回。 她晓得多半还是因为皇城司的事儿,便越发往老夫人身边跑,时不时还带上九郎。 姐弟俩一大一小,虽同父异母,可都是一模一样的娇憨,凑到一块儿,直叫老夫人欢喜地笑不停。 甄紫芝后来又来过顾家。 一道来的,还有个瘦瘦弱弱的小娃娃,瘦得小脸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缩在她怀里,一声不吭。 温鸾问了才知道,沧州许家眼下已经乱成一团,她们母女俩壮着胆去了一趟乡下,这才把孩子抱了回来。养了好几日,孩子这才好了一些,能带出来见人了。 温鸾问甄紫芝,沧州如今怎样了。 甄紫芝说许家那对表兄弟掳了一个过路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不知从何处来,带了家仆和车队,似乎是经过沧州要去投奔哪家亲戚。谁知路过沧州,就被地头蛇许家看上了,连夜摸进落脚的邸店,连人带货全部掳走。 “我从前知道两个表哥房里人多,以为是长辈的意思。后来才知晓,有一些,是他们兄弟俩靠着各种手段掳来的,打怕了自然就不敢说什么,乖顺得听从安排。就连我……也差点任人鱼肉。” 温鸾叹气。 甄紫芝颠了颠怀里的孩子,这时候却笑了:“那小娘子也是厉害的人物。不知是从哪里找的人,几日功夫就招惹来了皇城司的人。” 皇城卒们的出现打得许氏一族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准备,族人们这些年的账本文书,全都被搜罗带走。 许氏一族的男丁更是直接被带走下狱,留下的女眷们则被专人看管起来,不许离开沧州半步。 李老夫人同温鸾一并朝甄紫芝看过去,甄紫芝讲事情又说了说。 “我家最近也不太平。舅母找了人往我家递消息,说要爹娘在永安城里帮着走动走动,若是不能让长辈们安然无恙地从狱里出来,就要将我的事到处与人说。” “可我不怕了。就是名声全毁,我也要许氏一族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许氏的大胆叫人觉得吃惊。 顾溪亭不与家里说皇城司的事,温鸾便从底下人口中,听说了街头巷尾不少的传言。 甄紫芝这时候已经不出门了,听说是甄夫人怕许氏一族再出什么幺蛾子,急了拿女儿外孙下刀,将孩子留在了家里。 沧州的事已然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