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世子妃,也不得不避到了兄嫂的院子里。 可归根究底,这些女人何其无辜。 禹王妃就算要闹,?也该去找禹王。可禹王得了消息后,听说连王府的门都没踏进,?直接让人在门前调转马头,去了别处。 禹王妃听说之后,越发歇斯底里,?差点打进了卫祯卿的院子里。 好在禹王对长子一向看顾得很,留了不少人手在府中专门保护他。是以禹王妃并没有得逞,?却还有有消息传出王府。 说王妃咒骂禹王长子应该和亲娘一起早点去死,活着不光是拖累,?还是祸害,?抢了他儿子的世子之位。 这一道道的消息,?就好像禹王府压根没有门墙一般,毫无遮掩地流传到了街头巷尾。 不多久,连童谣都有人编了出来。 旁人兴许是觉得不过是凑巧,?且事情闹大了,再大的门户也不定能守得住,为外人所知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温鸾仔细想想,这兴许根本就是一场戏。 不知道唱的是黄梅还是昆曲,反正戏台上的人闭着眼唱,当底下人全都听在其中。 与温鸾一般觉得禹王府唱了一出好戏的,还有隔着宫墙,站在大殿外的顾溪亭。 此时,顾溪亭正仰面站在殿外望天,从天上纷纷扬扬落下来细雨。初秋的雨,微微带了凉意,他望着天,不作声响。 半刻钟前,他得圣上召见,从皇城司赶进宫中,才到殿前,就见张德候在殿外冲他摇了摇头。 太子在殿内。 太子从甘州回来的事,顾溪亭在皇城司就已经听说。 太子进宫的动静不小,虽无百官迎候,可他带了大批人马,一进永安城,就起了很大的动静。皇城司的察子自然就送来了消息。 顾溪亭有意避开,闻言打算先退下,张德却把人拦住:“陛下交代了,若顾大人来了,就请到偏殿喝杯茶等候召见。” 这是不准他走的意思。 这厢大殿内,圣上靠在龙椅上,望着跪在下面的太子,长长的沉默。 良久,久到太子忍不住偷偷动了动膝盖,圣上终于开了口。 “你说,你已经查明白了甘州的事情?”圣上见太子满脸喜色,听到问话的时候抬起身子,眉梢眼角都带着笑,这么一看他果真是满意自己做的事,“那你现在跟朕说说,甘州究竟是什么情况?” 圣上问着太子,语调随意,仿佛对太子做的那些事丝毫不知。 “孩儿已经查明了!甘州当地的的确确有科举舞弊之事,甘州学政孔大人心中惶恐,见孩儿来查案,全心配合。孩儿不消一个月,就将所有的事情查明,又好生安抚了那些出了意外的学子家人,这才回程……” 太子抬首,兴冲冲道。 大承开国这些年,皇室子弟还从未出过太过愚笨的,所以不管是哪一代,登基前都会或多或少的出事。 兄弟阋墙,对皇室来说,太过寻常。 圣上对这个儿子,给予了太多的希望,可看着跟前的太子,他不由偏头想了想,想问问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抱错了。 能当太子的,明明就不该是个傻乎乎的孩子,可眼前的太子…… 圣上有些头疼。 “你说你查明了,那说说吧,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有了这狸猫换太子的本事。”圣上双手扣着御案,看着太子问道。 太子笑开:“其实说到底,甘州之事不过只是一场院试。此次未过,来年再考就是。院试不必秋闱春闱,实不必让那些学子们为此愤愤不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