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鸾捧着温热的茶盏,低下头道:“表哥,那个梦……梦里头,我就瞧见奶妈子偷偷摸摸地从个侧门逃了出去。好像是……好像是带了什么。出门没跑几步就被一伙人拦了下来……” 她想也没想,把梦里的事仔仔细细都说了一遍。 “那伙人不说话,也可能……也可能是我在做梦,听不清楚。反正他们一刀……一刀把人砍了,还从她怀里摸出些东西来,一道带走了。” 顾溪亭蹙眉道:“带走的是什么东西?” 温鸾愕然抬头。 她做了个梦兆,放在别处,谁会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不过是个梦罢了。 梦哪有什么真的,都是假的,信不得。 可顾溪亭信了,并且还很认真地询问。 温鸾心底发热道:“瞧不仔细,但看着像是一卷契书,能瞧见红章印子。” 她说完,犹豫了下,小声道:“虽然只是个梦,可、可我与那奶妈子不熟,也没什么仇怨,好端端的突然梦到她死了,心底有些不安。表哥若是有空,不妨去查查。” 要是活着就守着,查起来也方便。若果死了,也能查,只是没那么容易了。 她从前做过那么多梦,大多都是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或是上辈子她死后发生的事情。这次的事,她不知道是预兆还是……还是上辈子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永安城也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 温鸾这头愁眉苦脸,恨不能敲自己的脑袋。顾溪亭却是看着她的反应觉得很有趣,将茶点推到她面前道:“虽然只是一个梦,可你急匆匆地来找我,把梦的事告诉我,我很高兴。” 温鸾瞪圆眼睛,又窘又急,半晌才喃喃地道:“你……你胡说什么!我这是怕……这是怕有人要对付你和宁王殿下!” 顾溪亭哈哈地笑。 门外,长明长乐面面相觑,继续面无表情地守着。 他们家主子爷铁树开花,稳重了这么多年,一朝得了可心的人儿,可不就乐疯了。外头乱成一团,他倒是能乐呵呵地同人说话吃茶。 门内,温鸾的脸被笑得轰地一下通红一片。 她忍不住跺脚,心里又麻又酥:“都说有人在这个时候参你和皇城司是生了坏心思,我瞧着那些人杀奶妈子,不是为了扳倒你,就是为了疫病的事,你……你怎么还有心思逗我玩!” 顾溪亭见她一副气恼的样子,索性拉了她的手,把人引到自己身边。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很高兴。” 听着话,温鸾心里软软的,一汪春水被轻轻搅起。 她咬了咬唇瓣,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轻声道:“表哥,你要好好的。” “我当然要好好的。”顾溪亭的声音又温柔了几分,“我要好好的,热热闹闹的,娶你过门。” 这话一出,温鸾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她本就生得白嫩,长开了越发显得乖巧。 顾溪亭没忍住,捧上她的脸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温鸾愣了一瞬,伸手想要推,却不知不觉攥紧了顾溪亭的衣襟。 吻到后头,温鸾已经被顾溪亭抱在了他的膝上。 心跳得很厉害,咚咚咚的,被擂鼓还重,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一吻罢,她窝在了他的怀里,闭着眼,嘴巴微张,吃力地喘着气。 顾溪亭温柔地抱着她,一下拍拍她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