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安排的啊。” 魏云萧突然被点到名,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手脚也跟没地方放了似的,最终匆忙道,“没、没关系,许公子也曾和知雾同坐一辆马车,许公子不觉得挤,我自然也不觉得挤。” 谢不倦听见“知雾”二字,唇角又平了一些。 此时许知雾接话,“对对,不挤的。我和阿娴也都不胖,我们挤不到他。” 一旁的魏云娴竖起耳朵听得仔细,也顺口回道,“许公子放心,哥哥他呀,随便挤,不打紧的。” 三人只见窗口外的谢不倦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笑了笑,“好,二位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随我与阿雾去酒楼,用了午饭再安置,如何?” 两人自然答好。 前头队伍动了,马车缓缓进入城门。 魏云娴抱住许知雾的胳膊,小声道,“阿雾,你哥哥也太周到了吧。在京城有人就是好,有住的,有吃的,什么也不用担心。” 许知雾弯了眼睛,直笑。 几人下马车之后便去了谢不倦订的酒楼。 雅间内酒菜皆已布好,几道大菜还热气腾腾。 魏云娴看在眼里,忽地感到有些奇怪,阿雾的哥哥就好像是摸清了他们抵达京城的时间,算好了点的菜。 魏云萧没想这么多,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许知雾笑他,“你早上也吃了不少吧?” “那不一样,我已经好久没大餐一顿了。” 许知雾还想说什么,手被哥哥拉住,而后引着她坐到他身边的席位上。 待她坐下了,谢不倦才伸手邀魏家兄妹往对面落坐。 哥哥好像不太乐意听到她和魏云萧说话。 许知雾眨眨眼,想明白了,埋着头偷偷笑。 她再侧过脸去看哥哥,只觉得他那副维持着优雅淡然的模样也可爱极了。 “阿雾?” 许知雾眉眼弯弯,“哥哥,我想喝酒。” “好,以三杯为限。”他说着,给许知雾斟上了酒,而后看向魏家兄妹,“这是郢州富水的清酒,并不醉人,二位请便。”而后,将酒壶放在了魏家兄妹面前。 “多谢许公子。”魏云萧拎起酒壶便给自己倒上一杯,又去给魏云娴倒。 “二位可是头一回来京城?” “对。”魏云萧道,“京城的人真的好多,方才那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店铺,门口竟排了那样长的队,比老街的酒铺排得还长。许公子,京城可有什么忌讳,你与我们说一说,我们记着,不惹麻烦。” 谢不倦给许知雾剔了块无骨的鱼肉,温声回,“京城的忌讳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只要不议朝政,不谈皇室,寻常闲谈并不会有事。” “那就好。方才上酒楼时听见有人在说三皇子与小皇孙云云,又立马有人‘嘘’了一声,这事便是最近的忌讳?” 许知雾一顿,看向哥哥。 魏云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危险话题上来回践踏,又说,“这三殿下都二十好几了吧?有个孩子多正常,为什么这样忌讳?” 许知雾一听,连忙别过头去憋笑,实在忍不住了,把脸往哥哥肩上埋。 谢不倦无奈地拍了拍许知雾的后脑勺,而后看向一脸茫然的魏云萧,“魏公子,三殿下今年廿二,不到二十好几,且这个‘皇孙’也并非他所出。” “这样啊……”魏云萧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懂了。”随即也露出了和楼下食客一模一样的讳莫如深表情。 旁边的魏云娴也不知道她哥哥懂了什么,又不敢问他。 而许知雾还在笑,谢不倦淡淡转移了话题,“对了,二位在京城住在何处,可有安排?” 这话该由许知雾回答,于是她正了脸色道,“爹娘都安排好了,他们就住在青梧巷。” 说到这里,她抿抿唇,有些为难地看着哥哥。 不用她说完,谢不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也要住在青梧巷。 谢不倦没说话。 许知雾把手收到桌下,悄悄伸过去挠了挠哥哥的腿,又立马被他捉了去。 “阿雾。” 许知雾眨巴着眼睛祈求原谅,“哥哥。” 对面魏家兄妹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对兄妹怎么忽然开始深情对视起来。魏云娴菜也不吃了,端坐着身子认真看起来。而魏云萧则想,同样是兄妹,怎么知雾和她的哥哥就那么奇怪呢? 谢不倦攥着她作乱的手,忽而笑着对魏家兄妹道,“青梧巷的院子不常打理,二位不如住到我府上去,听说魏公子打算去考武举,正好我府上有个练武场。” 魏云萧险些撑着桌子站起来,“当真?太好了!” 魏云娴扶额,无声叹息。 她的哥哥,也太傻了。 不过阿雾的哥哥究竟在京城做什么?竟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还能住上自带练武场的宅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