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谢不倦出门看了看天色,而后吩咐门口的青山看住门,又折返回来。 再进屋的时候,他的眼神好像就有了一丝变化。 像是有什么原本好好的东西断掉了。 那或许是名为克制的弦。 谢不倦径直走到许知雾身边,伸手轻柔地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而后俯身抱起她,视线往这屋内一扫,里头没有床榻,只有一处坐榻,并不宽敞,勉强够用。 遂抱着怀中的人,将她放在坐榻之上,才穿上不久的深衣又被褪下来,缠裹的布条也一圈圈散开,谢不倦亲了亲她的眼角,低声道,“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快一些,来得及。” 许知雾懵了,现在是午后时分,外头日头还高。 也就是说,哥哥要与她白日宣那个啥? 她来不及多想,哥哥的吻已然落下来,他总是亲得很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像喝茶之前有那么多的步骤,不管是撇去浮沫,还是嗅闻茶香,总不会直接进入正题。 而谢不倦是最有耐心的人。 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不论是喝茶、用膳,是弹琴、写字,亦或是风月之事,皆是如此。 许知雾最受不住这个,她觉得晕乎乎,飘飘然,每每到这个时候,谢不倦才像是瞄准了猎物的猎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嗯……”许知雾哭道,“哥哥是大坏蛋!” 谢不倦笑容愉悦,“阿雾便只会骂这一句。” 她想缩起来,谢不倦却将她的枝桠全部打开,不留余地。 许知雾哭得惨兮兮,觉得丢人了,伸手捂住自己脸,哽咽着说,“当然还会别的,但是那些难听的话,对着你我骂不出口嘛。” “阿雾骂吧,不要紧。”他动作不停,却温柔地拉开她的手,吻去她的眼泪。 “你,不害臊,白日宣那个!” 这话叫谢不倦忍不住笑出声,他的笑容越是肆意,许知雾就越气。 更过分的是,他还笑着问,“哪个?” “你明知故问!” “嗯……我学问不好,还望夫人赐教。” 许知雾气得不理他,逮了个机会抬腿去蹬,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阿雾不是怪我脸不红心不跳的么?”谢不倦将她的手放在心口,怦怦的,又往脸上放,烫得她手心微蜷,“还说得到了便没感觉了。总得找个法子证明清白才是。” 许知雾无力反驳。 “去年这个时候,阿雾便是在这间屋子里说我‘仅是堂兄而已’,见了我还要躲,生疏得像是见了远房亲戚。”谢不倦摸着她的脸,诉说着她的罪状。 “哥哥,你还记仇呢!” “去年的祈愿节上,我只能在台下看着阿雾,为阿雾伴奏的却是一个甲班的学生,据说很是爱慕阿雾……” 他翻起旧账来毫不手软,动作有越来越重的趋势,许知雾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