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下知道心疼了,我们家孩子被袁可望欺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指责过一句?” 话音刚落,又一道车灯由远至近照了过来。 赶来汇合的秦简快速下车,他瞧见眼前混乱的一幕,微微蹙眉,“家主,施先生。” 说完,他又瞥了袁猛一眼。 袁猛知道陈平已经没了行动力,快速走回到骆令声的身边请罪,“家主,今天这事全怪我,我会亲自带着他们去市区派出所报案的,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过制裁的。” 要是这一件事情不够立案,袁猛还能拿出以往‘被迫转账记录’来附证…… 总而言之,他一定会让陈平和陈芳两姐弟得到应有的惩罚。 袁猛深呼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家主,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我再和你提交辞职申请。” 秦简惊讶地看了过去,“辞职?” “你家里的事我从来就不想管,你家里的事连累不了你丢了工作。” 骆令声三言两语就表明了态度,“回去扣半个月的工资,下不为例。” 袁猛负责他的安保工作那么久,向来没有出过差错,从来没有松懈过一分一秒。 今天事出突然,前提还是他主动答应对方进屋的。 是好是坏,骆令声分得清。 “袁猛的事情好说,但他的家里人不管可不行。”施允南哼声补充,“不让他们吃点苦头,哪里肯真正消停?” 他的目光在秦简和袁猛中扫了扫,代替骆令声说道,“走吧,带上人一起回市区,等到秦简把我们送到市区酒店,你再赶去派出所和袁猛汇合。” 施允南冷漠地瞥了一眼狼狈的陈家姐弟,直言不讳,“秦简,你机灵点,这事该帮着袁猛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秦简连忙应话,“我明白的,施先生。” 袁猛当机立断地走了回来,“娟娟,给叔拿根麻绳。” “好!” 袁娟娟立刻跑进屋头,不到半分钟就拿出一根麻绳走了回来。 袁猛三下五除二地将沉浸在痛苦中的陈平五花大绑丢上了车,随即就像是拽小鸡似地也将陈芳拎了上去。事到如今,陈芳是真的慌了。 她原本只是想让弟弟出面吓唬吓唬,让骆令声和施允南知难而退打消报警的念头。 怎么现在还越闹越大,把自家弟弟都赔进去了呢? 陈芳不肯跟去派出所,拼命挣扎着向丈夫求救,“孩他爸!你赶紧救救我啊!” 袁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这些年,我和娟娟也受够了,孩他妈,你就跟着警察学学好吧!” “娟娟就要高考了,我打算带着她和可盼去镇里住一段时间,你、你怎么看着办吧。” 他们乡下人不兴离婚这种说法,分开居住已经算得上很严重了。 陈芳傻了眼,她没想到平日里耳根子软的丈夫会是这番态度,向来装模作样的眼泪在这一刻真的爆发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刚刚就该按着自家孩子道歉,还强词夺理狡辩什么呢?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要是留下了案底,可望这孩子还能上市里面的小学吗?她托人疏通关系的那三四万不就白花了吗? 陈芳觉得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如今连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她的哭喊引不起旁人的一丝同情,施允南觉得吵得不行,拧着眉头推着骆令声回到另外一辆车。 “舅舅!小舅舅!” 车门推开,乖巧坐在车里等待的小金鱼呼喊。他从车椅上跑了下来,趁着空隙看清了外面胡乱的情况。 直到施允南和骆令声上了车,小金鱼才低声询问,“舅舅,那个袁可望额头也流血了,我能拿药给他用吗?” 施允南被自家小孩的善意戳得心头一片柔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他刚刚欺负你还不道歉,你不生气了?” “生气啊。”小金鱼实话实说,“……可是额头流血很疼的。” 骆令声看了施允南一眼,答应下来,“那你去吧,小心点。” “好。” 小金鱼拿起自己用过的药膏,走到袁可望的跟前,“喏,给你。” 袁可望傻愣愣地看着他,抽泣声停了没两秒就爆发出了更强烈的声响,“啊呜——弟弟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小金鱼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给吓懵了,想了好一会儿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