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存侥幸,以为赵益宣只是心理变、态,以伤害她为乐,并不急着置她于死地。 变、态的心思你不要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池糖用自己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一个变、态的心思,当然猜不对,变、态的心思永远都出乎意料,让正常人始料未及。 谁会想到,他就这么贱,会突然出手斩断她的绳子,兴许原因只是想试试剑锋利不利,谁知道呢。 池糖紧紧贴在崖壁上,等待一会南婆发现她没回来,出来寻她。这三年来,因为她大伤小伤不断,南婆已经习惯性担心她的安危,但凡她有一点回去晚,或者一点不对劲,都紧张得全身出汗,非要她健健康康活蹦乱跳,才彻底放心。 而且出门时,池糖多留了一个心眼,对南婆交待,说自己去悬崖边摘樱桃,很快就回来。当时,南婆还念念叨叨,说是太危险,让她小心一点。 池糖艰难地贴在悬崖边,一只腿夹在树枝和崖壁间,另一只腿艰苦地蹬着一块石头,身体扭成一个别扭的姿势,紧紧贴着悬崖。 她暗自祷告,希望南婆早点发现她。不然她一定会因为手脚发麻,扒不住岩石,压断樱桃树跌落崖底,摔得粉身碎骨。 南婆果真很给力,没有让池糖等太久,便出来寻她了。 因为知道问赵益宣也得不到答案,南婆没有浪费时间问他,直接带着南伯找到池糖说的樱桃树方位,站在悬崖边上喊她:“琦儿,琦儿,你在哪?” 回声在山谷间回荡,让接住池糖的樱桃树颤抖又颤抖,她的心也跟着樱桃树一块颤抖。 池糖难耐激动心情,大声回应:“婆婆,我在这里,快来救我,我在这里!” “在哪?”再次传来的声线有些颤抖。 “我在悬崖这,我被樱桃树夹住了出不来。”池糖扯开嗓子。 真是天不亡她! 樱桃树? 南婆赶紧趴在悬崖边上往下头看,距离太远,南婆又没练过武,眼神没有池糖好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樱桃树,并没有找到池糖。 “老头子,你——快去,快去找南先生,让他来救琦儿。”南婆连连挥手。 南伯答应一声,撒开双腿往回跑。 南先生来得很快,然后他嗖地一下就飞到悬崖峭壁上的樱桃树旁。一脚将夹住池糖的樱桃树揣断,单手将她拎起,另一只手还贴心地拿着被踹断的樱桃树枝。 说起来,南先生这人就是面冷心热,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记得小徒弟喜欢吃樱桃。 “师父。”被拉上来后,池糖激动地热泪盈眶,张牙舞爪地要往南先生身上扑,却被有洁癖的师父嫌弃,用一根手指头顶住她的脑门,不让她过来。 低声呵斥:“不许胡闹。” “师父,呜呜呜……”池糖挣扎。 南先生语气放软:“乖,不怕,不是已经上来了么。” “师父……”池糖继续挣扎。 见状,南先生叹气一声,松了手指,让池糖扑过来。 真是一点也不坚定!池糖就这样成功地扑在南先生怀里。 虽然这次没有性命之忧,但池糖也受了不少伤,脑门、双手双脚,还有脸颊全被树枝和尖锐的岩石划破。腿上的伤最重,好长一道口子,一直在流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