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俯内,一名下人边跑边喊着往大厅赶去。 如此喊叫,在这宁静的夏日里显得格外刺耳。 时值中秋之季,蔡家作为宁县城的首富,蔡俯内自然是宾客满朋。 蔡家之主蔡羽正在接待宁县城内的贵人、富商,大厅内一片金碧辉煌、歌舞生平。可突然闯进一名下人,嘴上还不停叫喊着,顿时打破了厅内的分气氛。 蔡羽见此,实在感到颜面无光,心中恼怒,厉声喝斥道:“蔡富,你居然如此没有规矩,来人,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大厅门外便走进四名护院,把蔡富押下。 蔡富慌乱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的的确有事禀报,求老爷开恩,开恩啊……” 蔡羽知道蔡富平时不卤莽之人,如此慌张,可能真是有什么要事也说不定。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道:“给你一次机会,说吧,如果说不出个理由,休怪我不念情面。”接着手一挥,四名护院把人放开。 蔡富连忙道:“老爷,那个白发小子回来了。” 蔡羽一愣,疑惑道:“白发小子?什么白发小子,你把话讲清楚。” “是、是,那白发小子就是四年前,少爷送去‘死役营’的李岳凡,他如今回来了。”蔡富解释道。 “李岳凡?白发?什么!?是他,他居然活着回来了?!”蔡羽震惊不已,整件事他也知道的非常清楚,如此深仇大恨,不是一两句便能到明的。 “是啊,我今天上街时亲眼所见,他那头白发我绝不会认错的。”蔡富肯定道。 蔡羽自知失态,告罪道:“各位朋友,今日蔡某有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量。” 厅内众人也是知趣有识之人,听到“死役营”这三个字,便知道蔡家定是出了大事。既然事不关己,那自己又何必躺这趟浑水,于是一个个都起身告退。 …… 待众位宾客离开以后,蔡羽才对着蔡富道:“你叫人去把少爷找回来,再去把王公子派来的四大高手请来……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是是是。” 蔡富擦掉额上的冷汗,转身向外跑去。 大厅内如今只剩蔡羽一人,他眉头紧皱,感到强烈的不安,喃喃道:“不行,我还是给王宋捎封信去,以防万一。” “来人!” …… ———————————— 宁县城衙门后堂内,新任知府马志安正与徐师爷商量,中秋佳节县城庆祝之事,突然一名衙役慌忙跑进来道:“禀告知府老爷,有人擅闯衙门,还打伤了不少弟兄。” 马知府一怔,没想到自己刚上任不久就有麻烦找来,淡淡问道:“他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衙役道:“小的不知道,那男子一头白发,说是要找知府老爷。” 马知府道:“哦!?走,先去看看,把县衙内的衙役都叫上,还有,把胡都事找来……还有,让他多带点人来。” “是!小的这就去。”衙役立刻动身。 马知府动身也匆匆往公堂走去,只留下徐师爷愣在那里喃喃道:“白发?白发?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 岳凡站在衙门公堂中央,抱手而立,眼中透着冷冷的寒光。周围躺着满地的衙差,疼的叫唤不已。 四年的变化果然很大,宁县城的衙门也是焕然一新。门楣梁柱具换成了红木大柱,显得大气非凡,公堂上仍高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只是扁额却是金边红漆镶成。就连这里的衙役也换过了好几次了,所以没人认识岳凡,否则怎敢上去阻拦。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衙门,居然还出手打伤官差,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把他抓起来!”马知府从后堂赶来,却见到所有衙役全倒在地,公堂之内一片惨叫之声,心中怒到极点,立即命人上去拿人。 四名捕快立刻站出像岳凡冲去…… 岳凡一怔,见来人居然不是以前的知府。虽然心中疑惑,但他手脚却不犹豫。 “碰!”、“碰!”、“碰!”、“碰!” 四名捕快瞬间倒地,一阵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