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嘉祥公主的吵闹, “亏得你不在, 打起来就更不像话了。你是公主, 不是市井街头的泼妇,好不好就要打人,你的教养嬷嬷是怎么教你的。你赶紧歇了去。” “哥你就不恼!那贱人敢如此对母后不敬!” 凭谁对母亲不敬, 当事人都会恼怒, 太子也还没有修炼到圣人的地步。太子道,“恼归恼, 可不要添乱。胜败不是你恼不恼能改变的。你这话传出去,旁人只会说你没教养,那是三皇子妃,论辈份你得叫嫂子。你一口一个贱人, 就是现成的把柄。” 嘉祥公主因脚伤未好,早上没去慈恩宫请安,结果, 就发生了陆皇后被李玉华全方位羞辱之事。尤其李玉华一语双关的那句, “那何必要嫁人做继母, 去做平头正脸的原配多好。” 简直就是一巴掌糊在陆皇后脸上, 正中陆皇后痛处! 柳皇后是被废了,可你陆皇后即便正位中宫, 您也不是平头正脸的原配! 今日不知多少吃过柳皇后亏的妃嫔要暗自称快! 嘉祥公主就是因此才大发雷霆,为母亲不平。 陆皇后到底在后宫多年,叮嘱嘉祥公主,“这件事不要再提一个字,就这么过去吧。母后知道要怎么做。你们也都回去歇了吧,不要再因此恼怒。我也并不恼,三皇子妃年轻,对当年的事不甚了了,再加上她早年丧母,无人教养,所以性情偏激了些。好了,都去歇了吧。” 太子与太子妃道,“你先陪妹妹回去,我有话同母后说。” 太子妃与嘉祥公主告退离开,陆皇后轻叹,“我真是大意了,今日竟叫这丫头拿住话把儿!” 亮若白昼的宫殿中,太子坐在陆皇后凤榻一畔,也说,“宁可不说,不要说错。” “是啊。”陆皇后沉沉的咽下一!一口气,“我听说朱家的案子要结了,不怪那丫头嚣张,我听说老三这案子断的不错。”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利光,“我过来更要跟母后说此事,朱家有人下了大狱,陆家可有人与朱家此事相干,如果有,立刻抽手。” “这案子不是要结了吗?” “朱家不过商贾,一介商贾难道有这么大的胆子收买胥吏偷换证物,陈府尹已经被发回翰林院修书。老三向来机敏,他定然知道朱家背后有人。案子要结,毕竟没有结。最险就是此刻啊。” “成,那我明天打发人去说一声。” 太子微微颌首。 当晚穆宣帝过来,陆皇后少不得自诉一回委屈,老夫老妻的,陆皇后说话的确不大妥当,李玉华也不是省油的灯。穆宣帝在凤仪宫留宿一晚,此事就此揭过 阳光透过菱花窗被切成一道道的光束,落在刚刚浇过水的山茶盆景中,一个个小小的水珠折射出更耀眼的光芒。 唐墨用帕子擦去手上水渍,跟穆安之介绍着这两盆山茶,“这两盆都是五色赤丹,还要晚些才开花,开起来特漂亮,有的全红,有的是浅粉镶白边儿,那白边儿跟羽毛似的,特招人稀罕。表哥你这屋里都是些书纸笔墨,我带来给表哥添个景儿。” “有劳你想着。”穆安之笑,“刚给我送了安宅礼,又送我花儿,是不是有事求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关心表哥。”唐墨从入刑部当差他就赖穆安之这里了,好在他年纪小,穆宣帝也没指望他真做成什么差使。无非就是寻个地方给外甥领俸禄,怎么也要唐墨再大些再给他正经差使。 穆安之倒是有事情交待唐墨,“你去跟郑郎中说一声,让他把朱家案子的案情整理出来,我看过后便可拿去给黎尚书定案了。” “这案子完了?” “是啊。你也眼见的,朱景的遗嘱找回来了,先时的遗嘱丢失原因也查得清楚,一应案犯悉数羁拿到案,可以定案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