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章翎回答。 蒋赟:“你想做学习委员?” 章翎:“嗯。” 蒋赟:“行,那我投你。” 章翎:“……” 你的一票好稀罕呢。 班长已经是个男生了,学委要再选出个硬邦邦的男生,同学们觉得会被压迫,于是,文文静静的章翎就顺利地当选了学习委员。 汤子渊为人热心,成了生活委员,吴炫宇做了数学课代表,姚俊轩是语文课代表,李婧是英语课代表,章翎兼任物理课代表,萧亮兼任体育委员……没一会儿,几个班委职位和课代表全被瓜分完毕。 许清怡成为了文艺委员,她的学艺经历竟比章翎还丰富,会钢琴,会跳舞,还会拉大提琴,小时候做过童装模特,拍过广告走过秀,甚至还在一部连续剧里演过一个小角色。 她每说一项,底下同学就低呼一声,觉得许清怡不仅漂亮,还多才多艺。 发言结束后,许清怡意味不明地看了章翎一眼,很快,她又羞红了双颊,像是很不好意思地回到了座位上。 蒋赟也注意到许清怡看向章翎的那一眼,并不觉得那人有什么了不起,他是见识过章翎才艺的。 小学五、六年级时,章翎是学校里雷打不动的小主持人,她主持从不用手稿,无论多长的内容都能背出来,台风稳健,大方得体,和她生活中低调随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还会唱歌,唱得超级好听,蒋赟那会儿最期待的就是文艺演出,因为一定可以看到章翎主持,听到章翎唱歌。 那个叫许什么的,傲个屁啊!哪点儿能和章翎比? 班会临近结束,邓芳发放第一次家长会通知,要求父母们认真对待,谢绝祖辈参加,这对蒋赟来说又是一件糟心事。 李照香去给他开过家长会,老太太啥都不懂,去了等于白去,回头班主任还将蒋赟骂了一通。 初二、初三时,蒋赟仗着成绩好,家长会都是自己去听,老师也不管他。 现在就不行了,他是全班垫底,没脸提这个要求。 放学后,蒋赟去水站,厚着脸皮问刚子叔下周二晚上有没有空,刚子叔说他儿子过十九岁生日,一大家子要出去聚餐。 蒋赟又去问于晖,于晖说那天晚上要陪领导应酬。 蒋赟硬着头皮给草花打电话,想请草花的爸爸帮个忙,可是草花爸爸向来不喜欢蒋赟,认为儿子都被他带坏了,哪里肯答应。 蒋赟甚至去问了早点摊王叔,王叔说最近痛风发作,走路疼得很,去不了。 “妈的!为什么一定要开家长会啊?”蒋赟暴躁极了,觉得到处求人又被拒的自己跟个傻逼一样。 最后,还是报刊亭老板钟叔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晚上9点半,蒋赟坐在报刊亭外,找了本过期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着。 钟叔一个人过,收摊很晚,自得其乐地一边抽烟、一边就着手机看抗战片,抬头看看蒋赟,问:“小斌,后来你有没有找到那个小姑娘?” 暑假里的碰瓷事件,钟叔全程围观,甚至还看过蒋赟和草花的彩排。 在蒋赟和章翎发生冲突后,每一个周二下午,蒋赟都曾守在这个报刊亭,眼睛盯着天桥对面看,可是,他再也没等到过章翎。 钟叔见过蒋赟失落的眼神,虽然他早就无法体会少年人的心情,还是被蒋赟的清纯少男心所感动,这种傻了吧唧的蠢事,也只有十几岁的小屁孩才干得出来。 钟叔从冰柜里掏了一支绿豆棒冰给蒋赟,蒋赟接过,低着头拆包装纸,说:“找到了。” “真哒?”钟叔很惊喜,“那你要到她的那个……什么号码了吗?” “没有。”蒋赟咬了一口棒冰,眼神黯淡,“她讨厌我。” 钟叔啧啧啧地摇头:“你就是活该。” 蒋赟想到一件事,说:“叔,你去开家长会,暑假里那事儿,你可别和人家讲。” 钟叔觉得奇怪:“我去和谁讲你这倒霉事儿啊?” 蒋赟想到章翎的家长,心虚地说:“反正就谁都别讲,就当你不知道。” 钟叔不耐烦:“行了我晓得了,你年纪不大,事倒挺多。” 不远处,一辆公交车刚好进站,蒋赟望过去,后车门下了几个乘客,其中一个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