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孔孟道,管管你家的人!” 孔孟道往后瞥了一眼,几个人严肃了起来。 “你们在此处等候。” “是!” 孔孟道不再让大汉搀扶,自己站直了身体。 “可要我扶你?”唐锐问道。 “我自己能走。”孔孟道的脸色苍白,短短几步路也走得分外艰难,他的身体无力,胸腔内的灼热和疼痛在呼吸时更加难以忍受,他的额角滑下了一滴冷汗,即便如此,他依然努力保持着仪态。 唐锐嘟囔了一句,“这种时候逞什么能?” 看着孔孟道,唐锐突然产生了一种庆幸,幸亏他不是生在孔家,在这种处处讲规矩的家里,他肯定是哪哪都错,哪哪都不对,不是他被难受死,就是孔家把他赶出家门。 两个人推开篱笆走了进去。 屋檐下挂了一个风铃,清风拂过,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 唐锐忽然紧张了起来,想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缓解一下。 “这风铃真好听。” “……” “我好像闻到药香了。” “……” 唐锐怒目而视,“你是哑巴么?”回他一句能怎样! 孔孟道淡淡瞥了他一眼。 唐锐深吸了一口气。 眼看就要迈进屋内,唐锐瞬间没心情跟孔孟道计较了。 屋里的摆设雅致,安安静静的。 二人没看到瑟瑟的身影,对视一眼,忽然听到珠帘响动。 一只玉手拨开珠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润白的珍珠也黯然失色。 串珠碰撞响动。 窈窕的身姿从帘后走出。 瑟瑟怀里抱了一盆素雅的花,正是他们要寻的木铃花。 瑟瑟在青木谷生活多年,很多地方都能看出她生活的痕迹,比如屋檐下的风铃,比如她刚刚撩起的珍珠珠帘。 这盆木铃花虽是毒花,也被她要了一盆去装饰屋子了。 后来苏木又在后面种了很多木铃花,但瑟瑟已经有了一盆了就没再要。 瑟瑟走到桌前,把花放到了上面。 抬眸见二人没什么反应,反而在盯着她看。 “这便是你们要的木铃花。”瑟瑟歪了歪头,“你们不看看?” 唐锐脸色一红,猛地低头去看,“是木铃花。” 他那拿胳膊肘碰了碰孔孟道,“你的解药。” 孔孟道看向那盆素白黄蕊的木铃花,还以为会有几番周折,不曾想事情会这般顺利。 这时唐锐突然凑到他的耳边说道:“我看呆了也就罢了,你怎么还看呆了?非礼勿视懂不懂?” 瑟瑟倒不觉得自己这张脸有多大的杀伤力,她反而更加习惯如今的样子,因为这张脸就是比着她本身的样貌来的,起码有五六分的相似。 “你身上的毒还是及早解开为好,木铃花在青木谷能存活,到了外面不一定能行,若是半途花叶凋零,岂非是竹篮打水?你既然来了这一趟,就把毒解了再离去吧。” 听了瑟瑟这番话,唐锐先是心下一喜,这岂不是有更多时间和她接触了! 孔孟道对瑟瑟行了一礼,“多谢姑娘相助,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顿了一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唐锐也看向了瑟瑟。 瑟瑟微微一笑,“叫我瑟瑟就好。” …… 夜幕降临。 唐锐和孔孟道坐在外面的花架下乘凉。 “真跟做梦一样,进了一个世外桃源,见到了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仙女。” 外面的护卫已经退出了青木谷,唐锐和孔孟道留在了谷内,以木铃花入药还需配以其他药材,炼药需要一两日的工夫,瑟瑟允许他们暂时留在谷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