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们的缘分三年前就用光了。”我平静地开口,“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办法和任何人正常相处。我就是这样下贱自私又软弱,永远不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你应该找个更好、更值得的人,而不是和我纠缠。” “你总是说‘永远’这种词,让我一次次意识到以前犯下的错误没法弥补。”他的笑容中流露出些许自嘲意味,那双眼睛温柔又苦涩,“别贬低你自己,俊彦,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让我想想吧……给我点时间。” 我不甚理解地抬眼看他,宋城俯身吻了吻我的唇,然后一路专心开车,不再说什么。 次日下午,我在公司办公室见到了一位预料之外的客人。 杨沉懒洋洋地坐在我的座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我常用的钢笔。我推开门的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甚至想关门再打开一次。 “别傻站着了,是我。”他的视线扫过四周,语带嘲讽,“你这总裁当得一点派头都没有,宋城既然那么大方地把铭德送你了,结果你缩在这么点大的地方工作?多给他丢脸啊。” 这儿的布局和我刚接受许育城公司时的那间办公室相似,出于一点对当年时光的怀念,我才选择了这里。 当然我不会解释许多,只在心底不满:胡茹怎么办事的?居然让杨沉轻轻松松进了我的办公室。 反手关上门,我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他啧了一声:“对你男人就这态度?” 我无语地看向杨沉,他见我不搭话茬,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一个成年人做出这种动作却不显可笑,甚至还有几分稚气,多亏了那张脸。 “来检查检查你在做什么。”杨沉完全将我的办公室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伸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看了下,“这是秦老的药?怎么没喝完?” 因为太难喝。我心底有些窘迫,面色不显:“刚刚太烫了,放在那里等它凉。” “你那些小把戏还能骗过我?”他哼了一声,“怕苦就直说,剩这么小半杯演什么呢?把它喝了。” 我懒得陪杨沉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里是铭德,到处都是宋城的人,什么事非要在这说?约个地方不行吗?” 杨沉的脸瞬间冷了,他似乎忍了片刻,那双漂亮眼睛亮得慑人,一副怒极反笑的模样:“许俊彦,你跟在别的男人身边伏低做小,指使天天我累死累活替你干活,半句好话都没有。现在更长本事,我关心你一下而已,你什么态度?我爸都不敢这么对我。” 我也意识到刚刚语气太冲,内心十分懊悔。杨沉其实是好意,只不过说话方式不讨人喜欢,出于礼貌我也不该这样冷漠对待他。 “对不起。”我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歉,“我没想到你会到铭德来。” 杨沉抿了抿唇,伸手拉我坐到他腿上。他力气极大,我来不及犹豫,人已经被他搂进怀里。 还好顺手反锁了门,办公室里也没监控。或许是我脸上显露出侥幸神色,杨沉在我耳边说:“我进了你办公室,门还是锁的,你猜姓宋的会怎么想?” 我浑身僵硬,他亲了亲我的脖颈:“反正他不会以为咱们在规规矩矩谈生意,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装模作样。” 昨天宋城在车上露出的挣扎表情浮现在我眼前,我的心脏忽然感到一阵刺痛。可我还指望杨沉替我摆平陆长柏,不能太得罪他。 起码不能让他做到最后,否则真的不好解释……正在犹豫时,杨沉将那杯中药端到我嘴边:“喝光。” 我一头雾水,他哄孩子似的说:“苦也只是一时,喝完后我给你吃颗糖,行不行?” 他语气认真,喝中药总比在办公室做爱容易接受些。我果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苦得脸都皱起来。平常喝完药我都会拿温水漱口,现在被杨沉紧紧抱着脱不开身,只好期待他真的能给我颗糖含在嘴里。 杨沉挑了挑眉:“有那么难喝吗?” 我用力点头,他哼了一声:“秦老给我开的胃药我还不是按时吃,没你这么难伺候。” 我想起他以前吃药的情况,忍不住反驳:“你那是药丸,比我这个好入口,而且不知道是谁每次吃药必须温蜂蜜水送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从来没说要蜂蜜水,是你给我准备的。”杨沉的语调近乎撒娇,“你不在我就没那么多讲究。” 我垂下眼睫,空气一时凝固,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起伏。 “陆长柏在俄罗斯的两家公司都是前期用来洗钱的,他抽手很早,留下来的是空架子。我费了点功夫联系到一个他的前合伙人,这家伙快出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