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还会影响到你。 你看现在也近年关了,云娘还是双身子的人呢,正在家里眼巴巴地盼着你回去,这时候妹夫你也要跟几位上官早早拜年……辛苦妹夫这一趟过来奔丧,家里早给你备了不少年货……” 这是打算用财物贿赂,堵住她的嘴?易长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田月桂,冷笑了一声:“大嫂的心思倒是转得真快,又这么敢想,若是身为乱世男儿,只怕早成了一方枭雄了,难怪……” 慈不掌兵,谁不知道乱世枭雄更是心狠手毒,才能在乱世闯出一片天地来? 田月桂抬眼盯着易长安,脸色微微发白,却几乎泫然欲泣下:“我一个年青守寡的妇道人家,不过是为了婆家着想,妹夫何必这么讽刺我?” 何有富忿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迎上易长安的视线:“长安,你一向聪明能干,原来也只是因为手中无银钱活动,才屈才只到太平县任了推官。 你放心,以前是我没有想周到,刚才得你二哥和大嫂提醒,我也是想通了,我何家虽然不是豪富,不过也有些家底,趁着过年帮着你好好打点上下,想来凭你的能力——” “想来凭我的能力,踩着岳母的尸骨能更登高一层?”易长安的语气戏谑又冰冷,何有富怍然色变,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何志武连忙上前打圆场:“妹夫,爹娘往日也是一贯和睦的,或许、或许是其中有些误会,一时、一时……失、失手……这才铸成大错……妹夫,云娘已经没了娘,你就忍心看她——” “我不忍心。”易长安摇了摇头,不等何志武脸上露出喜色,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他震得呆在当场,“我更不忍心看着云娘的父亲和她大嫂在合谋害死了她娘后,还安然逍遥法外!” “大嫂?!”王琴差点尖叫起来。 刚才公公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心里早有了些思想准备,也跟丈夫何志武想得一样,以为可能是公公和婆婆之间偶尔吵架,公公一怒之下动手失了分寸,这才导致了这一出悲剧。 可是,易长安怎么又扯上了大嫂?他为什么说是公公和大嫂合谋害死了婆婆?!公公和大嫂…… 田月桂脸上的血色瞬间尽失:“易长安,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嫂何必这般色厉内荏地否认?”易长安却一点也不动气,反而极其冷静,“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导致岳母会这般动气,以至于岳父和你在惊惶和盛怒下痛下狠手?” 何有富牙关紧咬,却明显可以看到脸上肌肉的抖动,对上二儿子和二儿媳置疑满满的目光,终于咬着牙开了口:“不要胡乱扯上你大嫂,是我当时喝了些酒,跟阿庄为了些琐事吵——” “琐事?”易长安摇了摇头,“元儿其实是你和大嫂的孩子,这样的事怎么是琐事?岳母那天跟元儿玩躲猫猫,无意中闯入东次院,结果发现你和大嫂……这样的事也是琐事?!” 她每说一句,何有富脸上的肌肉就有力地抖一下,等到易长安说完,何有富脸上的肌肉已经不停地颤了起来,却伸指巍巍颤颤指着易长安,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你、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你、你根本就没有证据!我、我要告你诽谤岳父,你、你这是忤逆,对忤逆!我要告你!” “证据?我自然有,不过我没必要拿给你们看,有什么事,我自会去衙门里分说。”易长安目光一转,却犀利地盯向小杨管事,“杨管事,这件事,你可也是证人呐,一会儿上了公堂,可想好怎么说了?” 大家不提妨易长安会突然转向跟小杨管事说话,都惊怒地向缩在角落里的小杨管事看去;小杨管事顿时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 知子莫如父,老杨管家心里一个咯噔,连忙想将儿子挡在自己身后,易长安却轻飘飘地扔了一句话过来:“此等命案,又牵涉到人伦大妨,小杨管事可知道若在堂上做伪证,会是什么结果?” 那天太太意外身死,小杨管事被唤过去抬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