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触过;这人怎么说呢? 要说吃喝玩乐,这位武九爷自然是无一不精,可要说他突然就待客有道了,这还真是让春源小吓了一跳;所以先前他才有那些担心,早前他们进了燕京城找到武九爷的时候,武九爷可是半声都没吱过让他们住到武府去呢! 眼瞧着小厮马鞭一扬,拐进了另外一条街道,春源忍不住问了一声:“兄弟,这是去哪儿?武府不是在朝南路吗,这路可不是去——” “不是府里,九爷说去了府里进出都不自由,所以把你们安排在他买的一间私宅里去。” 听到小厮的解释,春源“哦”了一声也释然了;那也是,武府可是太子妃殿下的娘家,只怕规矩大,依武九爷和自家三爷那性子,哪里喜欢受那般拘束? 第253章 盛宴 马车越走越偏,后面直接蹿进了旁街小巷里。 赶车的小厮因为是燕京武府里的,担心自己是春源原来没见过的生面孔,所以特意带了易惟敦的一枚随身印鉴过来的,因此这马车拐进巷子里,春源并没有生疑。 等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门停下了,春源前脚刚迈进门槛,衣领就被人一把拎住提进了一间柴房里,看到歪倒在柴堆边上满脸青些的易惟敦,春源惊恐地睁大了眼:“三爷,你怎么了?!” 完了,该不会是三爷得罪了武九爷了吧?在燕京这地儿,武九爷可是地头蛇一样的人物了,动动手指就能狠狠修理他们一顿啊。 春源刚说完这句,就被身后拎着他衣领的那人狠狠往地上一掼,哪怕他自己也习过武,尾巴骨还是被锉得生痛。 春源冷吸了一口气,顾不得呼痛,先翻身跪了下来“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几位爷,几位爷,还请几位爷大仁大量,看在我家三爷在宣州也曾挖心挖肺地好好接待过九爷——” 不等他说完,就被人一脚踢了个大仰叉,摔到了缩成一团的易惟敦脚边。 柴房门此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身着一件暗青色的布袍的男子,将手拢在大毛袖筒里头,昂首走了进来,一条大毛围脖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闪着阴沉的笑意:“我说是谁,原来是春源啊。” 这声音,还有这双眼……这、这不是——春源连忙又翻身跪了下来:“五爷!三爷可是一直记着跟你定的那些话,没让族里来找五爷的麻烦呢,五爷你——” 难不成是三爷进了燕京见了五爷以后,两下里又弄乔了? 虽说三爷一直跟五爷不对付,可是在滁州的时候出了那么件事,五爷也只是把三爷赶了出去,今儿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竟然把三爷打成了这样,还给关进了柴房里? 见春源还想着在自己面前讨饶,男子“呵呵”笑了起来:“想当初,你这狗才可没少帮着易惟敦那蠢货明里暗里对付我……” 自己帮着三爷欺负五爷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在易家族学的时候……这都过了好些年了,上回他们去滁州的时候五爷都没有提起过半点,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提了起来要翻旧账呢? “可惜你过来得有些晚,没看到刚才易惟敦跟条狗似地趴在我的脚边舔我的鞋底,只想着要我饶他一命……” 春源骇然转头看向身后满脸青紫的易惟敦,柴房里头光线阴暗,刚才他才被掀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楚,这会儿仔细看了,才看清易惟敦胸口起伏微弱,唇边一片干涸的血迹,缩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弹,竟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 春源的手脚一下子冰了起来,急忙伸出手去探易惟敦的鼻息,声音也发了颤:“三爷,三……” “看来这几年易惟敦很是养尊处优着啊,我割了他的舌头,挑了他的手筋脚筋,这贼骨头到现在还有一口气……” 春源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五爷……这是要了三爷的命啊!他还找人把自己诳来…… 看着以前跟在易惟敦身后,对着自己也趾高气扬的春源,此刻正惊得脸色煞白,嘴唇嚅动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男子不由哈哈大笑:“以前你这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现在不说,一会儿你就再也没机会说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