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安慢慢吐了一口气:“也是,等进了燕京,你再慢慢寻吧。” “易哥,我听说燕京租房的价钱比较贵?”麻蜻蜓倒是有些吞吐地问了一声,“那个,我能不能在你家里借住些时日?” 生怕易长安不肯,麻蜻蜓又连忙从包裹里翻了一只木盒子出来:“也不是白住,我拿这药材抵。这是我们夏依府才产的神仙药,你们大燕这边很多人想要的。 我要是拿到外面药店去卖,怕别人欺生坑我,易哥你拿着就不一样了,你拿去卖也可以,自用也可以的;也不用怎么招呼我,就能容我住上一段时日就好,饭食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麻蜻蜓这时候倒机灵了一回,不过翻包裹时不小心,将一只被粗布裹着的荷包翻掉了下来。麻蜻蜓连忙拾起那只荷包,小心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见并没有损坏,这才重新放了回去——却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福禄寿三星带彩翡翠玉佩。 没想到麻蜻蜓身上还有这种好东西,也不知道姜途是没发现还是不敢贪,倒是保存了下来。 易长安只看了一眼,见麻蜻蜓知道好好收着,也就放下了,她不识药,伸手就将那只盒子推了回去:“我那里有个连着角门的小客院,自己进出也方便,麻兄弟只管住下就是了,这药材就不用了。” 麻蜻蜓却执拗地把那只盒子又递了过来:“那不行,我不能白住易哥的地方,这药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就不敢住易哥那里了,这药要卖出去也是便宜别人……” 难怪那个顶顶厉害的神医把找个由头一脚把麻蜻蜓支到大燕来,找人倒未必真指望他找到人,估计是懒得听他烦吧。 易长安拿这一根筋的愣子无法,只得接过那只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那行,这个药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也不能让你吃亏,这药抵你住宿吃饭都绰绰有余,回头我让府里供你饭食一起,再给你拿一百两银子。” 要是人参、何首乌,易长安还认得出来,甘草、黄莲她也能吃得出来,盒子里那支药材乌七抹黑直苗苗的一根,没有半点枝叶,倒是像山竹笋一样长得一节一节的,却是首尾一般粗细,样子奇怪得紧。 这到底是什么药,易长安根本就不认识。不过麻蜻蜓言之凿凿地说是什么神仙药,易长安既然是无奈收下,索性好人做到底,假装知道这药的价值,再补给麻蜻蜓一百两银子。 横竖很快莫离就要跟着一起到燕京来了,他惯来喜欢搜寻奇药,回头让莫离辨一辨就是了,就是不值钱,她如今也不在乎那一百两银子;陈岳知道她手中没有什么产业,年前就着人给她送了一沓银票过来花用,如今她倒是有几分财大气粗的感觉。 一想到陈岳,易长安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只恨不得快些回到燕京,一行人草草在路上随便用了点午饭,就急急往燕京城赶。 此时燕京城内宫的御书房,正在批阅奏折的燕皇感觉疲惫,不得不搁下手中的御笔,微阖了眼往椅背上靠了靠。 正在跟前侍候的刘继连忙扔下拂尘,净了手揩干后小心搓热了,站到燕皇身后轻重适度地给他按揉起头上的穴位来。 舒适的力度让燕皇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浑身更加放松了几分,懒洋洋地问了一句:“那几个已经到什么地方了?可有信传回来?” 刘继连忙轻声答了:“倒是比预计的还要快上半天路程,皇上亲自吩咐的大事他们绝对尽着心,想来再过个小半个月,那几位道长都能请过来了。” 燕皇满意地轻唔了一声,想到要不是听了易长安那一番话,自己也不会动了这念头,自然联想起易长安那天恳求他的那两件事来,不由有几分不满: “这个易长安,那天在朕跟前说得言辞切切的,怎么过了这几天了也不见他上折子上来,难不成在朕跟前还敢惫懒?” 刘继记得自己上回去陈岳府上宣旨时,易长安也在,而且隐约听说两人私交不错,有心卖陈岳一个好,不着痕迹地帮易长安打了句掩护:“不如奴才去问问,看可是有哪里被耽搁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