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有些歉疚地将易长安垂下的一缕秀发轻轻挽到她的耳后:“只是要委屈你了,如今的身份和官职都不能要了,只能跟着我一起办锦衣卫的案子了。” 锦衣卫的案子都是大案,陈岳早给她考虑好了,不会让她英雄无用武之地……易长安不由莞尔,故意打趣了一句:“嫁不嫁给你我还没考虑好呢,你这会儿就想着要我夫唱妇随了?” 第368章 折子的事儿 陈岳故作变色:“好大的胆子,还敢跟你夫君我唱反调不成?三天不打,你就敢上屋掀瓦了,看我怎么上陈家的家法治你!” 易长安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出身吗,什么时候还有家法了?” 陈岳已经一个翻身将她紧紧了自己,粗热了几分:“有,棍子……” 感觉到“小帐篷”强势抬头后的不怀好意,易长安红着脸啐了陈岳一声:“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尽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这才是天底下最正经的事!成周公之礼,传子嗣繁衍,立千秋宗族,哪里不正经了……” 陈岳不仅嘴里说着,动作也愈发地露骨起来,再这么说下去,今天也别想说到什么正事了,易长安连忙双手了他的胸口,坐了起来:“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见陈岳顿了顿,把意外带回来麻蜻蜓的事先说了,才引了后头的话出来:“麻蜻蜓的大姨母是前梁宫女,却在荷包中绣出这种绣样,我捉摸着,或许是前梁宫中也有人一直在琢磨着那副绣图的秘密,这才会让绣艺出众的宫女仿制,想从中窥出端倪。 既然如此,当时应该就不止一名宫女仿绣过,我们从绣艺出众、行事有些规矩的四十余岁女子这个方向去找,应该能有些突破。 我想了想自己手上要做的几件事,一是觉得自己查的几起案子,都得了些绣图残片,许是跟这事有缘,要能把这副绣图的事给查完了最好。 二是,我才上的折子,要把三十六州的推官和仵作召集起来集中轮训,把我之所学尽量全部教授下去,这件事我总得做好才成。” 做好了这件事,如果星火传承,以后刑案这一块即使她脱身不在了,总还会有能人能够把案子办好;也不枉她意外来这时空一遭。 横竖她现在跟陈岳,也跟夫妻没什么差别了,不过少个正当的名分而已,至于孩子,在三十岁之前生孩子都属于最佳生育年龄,现在还有好几年呢。 陈岳也坐起身来,与易长安并排靠坐在床头,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说起折子,我倒忘记跟你说了——”当下把她的折子被通政司放在轻缓一项,差点被埋进篓子底的事说了。 “要不是皇上想了起来,遣刘继过去问了问,刘继又多了个心眼查了查,不然只怕要埋没下去。刘继昨天找到你的折子后就送进了御书房,又使人来跟我说了一声,我即刻遣人去查了,那天在通政司当值的两位经历,一个叫王潜,一个叫徐玉正。” 说到这里,陈岳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我记得这个徐玉正,应该跟你都算是周介甫的座下弟子,当初还一起在周介甫家中用过饭的吧,后来你好像还去他家里赴过宴?” 徐玉正跟易长安同一个座师,还互相走动过,算是关系相近的同年,按说应该是穿一条裤子的;陈岳怀疑的是王潜。 易长安脸色却有些古怪起来:“难不成是徐玉正使的小手段?”把上次在徐家赴宴遇到的意外情况告诉了陈岳。 陈岳顿时一阵气恼:“明显是那臭女人想算计你!徐玉正还真是不分好歹!” 要不是易长安警醒,自个儿又是女子,说不定就被那臭女人给赖上了,徐玉正为色所迷,竟然还觉得易长安咄咄相逼? 见陈岳凤眸暗深,易长安连忙轻抚了抚他的胸口:“这些都是小事,犯不着你生什么气。何况那天我已经不留情面地骂了他一顿,把徐玉正气得够呛也拿我没奈何。 你才新官上任,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看呢,何必多此一举?他这样儿的我算是看清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跟他交往了,没必要再去跟他计较那些事。 这一回也是我刚好上完折子就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