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被他一个窝心脚踢了个扎实的,登时就翻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出来,见熊绎还要再踹,莫弃急忙上前拉住了他:“大公子,不可!” 大祭司已经冷笑着开了口:“大公子是想先下手灭口吗?” 熊绎暴跳如雷,只是这会儿越是恨不得上前一脚踩死那个吃里扒外的阿福,在别人眼里看起来越是心虚;莫弃不得不用力按住了熊绎的脉门,这才勉强止住了他。 易长安暗自摇了摇头,不得不上前几步,站在阿福前面:“你知道那包药是什么药?你可曾亲眼看到大公子将那包药煎给土司大人服下?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趁着大家都在这里你只管说出来!” 阿福不由一下子词穷,怔了片刻才结结巴巴咬死了自己的话:“妙夫人,大祭司,二公子,小人真的是亲眼看到杨弘带着莫大夫——” “如果我是莫大夫,大可以把药包交给杨弘,让他揣在身上带给大公子即可,这样岂不是更好?”易长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阿福的话,“你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只凭着看到莫大夫给大公子送了一包药过去,就敢过来声称土司大人是被这两人害死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莫弃急忙把易长安的话翻译成夏依土话。 听到易长安这么一说,刚才被阿福一下子误导了的几位官员立时也琢磨起来:对啊,真要是下药,莫大夫完全可以把药包交给杨弘带去就行了,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杨弘是熊绎的贴身侍卫,跟熊绎见面可是最自然不过的事,犯得着还要带着个大活人吗? 见父亲那几名忠心的属下连连点头,熊绎这才气怒地解释了一句:“是我发现自己被人下了毒,这才请莫大夫过来给我解毒——” 一直在一边装哑巴的陈岳心里大摇其头。 果然,立时就有人追问熊绎:“是何人胆敢对大公子下毒?!” 熊绎眼睛瞥向妙夫人和熊祎,想着自己目前找到的那线索也只是模糊不清,到底还算有些理智,没有指出来人,只是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刚知道,现在还在查着!” 看来夏依土司府这位大公子,并不是什么胸有谋算的人,陈岳心里很快下了定论。 像下毒这种事件,如果不是已经得了确凿的铁证,是一定不能说出来的,一则打草惊蛇,二则反而让对方知道你已经发觉了这事。 熊绎现在早早就把这把底牌拿出来亮给人看了,以后再想拿这事一举发力,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以此类推,那么在大燕的那么一番布局,应该也并不是熊绎这种脑子能够想到的,那么会是谁?熊祎?还是那位一开头就有些冲的大祭司? 易长安截断了那几个人的话:“那件事可以另外再查,既然这人根本就是妄言想混淆视听,不如先把他押下去;不要打断了我这里的验尸!” 熊祎也能听懂一些基本的大燕话,听到易长安这么说,不满地嘀咕了一声:“验尸验尸!验了这么久,你倒是说说你验出了什么?!” 易长安眼风扫过熊祎,低低冷笑了一声:“自然是有所发现!” 屋里头众人的注意力立即集中了过来:“发现了什么?” 易长安并不答话,只看向熊绎:“大公子,还请把那天早上服侍土司大人的下人都提过来,我还需要再问些情况。” 那天下人一发现土司已经死了,当天服侍土司的几名下人就全被押进了石牢里,为了防止他们自杀,不仅手脚都捆得紧紧的,就是嘴里也被塞了麻核儿,一天给他们灌一次粥水,保着暂时不死。 这四人被提进寝室外正堂的时候,都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分别是两名丫环玉铃和红珠,两名小厮山阳和山风,俱是一直服侍土司的人。 负责给土司护理擦洗的是山阳和山风两名小厮,给土司喂药的则是玉铃和红珠两人。 易长安先问了那天的情况,见几人答话都差不多一致。玉铃和红珠两人按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