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的。 小内侍颤颤巍巍地跑了进去,过了许久, 都没有出来。 又过片刻, 子奇冒着雨走了出来。 子奇亲眼目睹赵王如何急火攻心地捂住胸口差点倒了下来,又如何目露杀意。 他带出来的这句话,恐怕这位徐正卿消受不起。 “徐正卿。”他弯腰行礼。 徐夙站了起来,元琼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头顶的伞始终不离,他侧目看她,又接过了她手里的伞,往她那里侧了一分。 随后他才问道:“陛下如何说?” 子奇按照赵王的话一模一样地重复道:“陛下说,要求可以应,但您从私自抗旨回到宫中, 也难逃罪责。” 徐夙像是早知会如此,淡淡说道:“那你便去和陛下说,臣可以接受这罪责。” 子奇诧异地看了徐夙一眼, 又看了元琼一样? 这位徐正卿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认输了? 元琼下意识抓住了徐夙的臂弯。 她担心的事就是这个。 不能让他这么做。 元琼始终紧紧盯着徐夙,唯恐他真的就会被人抓去了,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感受到她的手一阵收紧,徐夙却是淡淡地拍了拍那只小手。 在元琼担忧又犹疑的目光中,他再次转向子奇:“你告诉陛下,臣的要求便是给臣七日,七日之后,陛下再决定如何责罚臣也不迟。” 子奇一愣。 是了, 这才是从来不会落于下风的徐正卿。 “当然,”他面色平静地又说了一句,“也请陛下不必担心, 臣哪里都不会去,什么都不会做,就待在这宫中,待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 徐夙的保证做得太过周全。 赵王又有言在先,不得不答应了他的要求。 今日的事情实在闹得太大,平成殿外待命是小内侍从来没见过如此“大场面”,见风暴终过,都低着头退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一动不敢动了。 至于俪姬,她破天荒的没有带走元琼,一个人先走了。 最后平成殿外就只剩下元琼和徐夙两个人。 静默之中,元琼突然打了个喷嚏。 徐夙蹙眉,隐约又有了火气。 “出来不知道叫侍女带上伞陪你一起吗?” 元琼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她过来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当然不可能拉着巧巧那个小孩子。 徐夙压下情绪,把她拉近了点,一只手为她打伞,一只手环住了她。 他身上没什么暖意,脸色也冷冷的。 就着这个姿势,徐夙又招来一个装死的小内侍,对他低声吩咐了几句。 徐夙一个皱眉,便把小内侍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一个“是”字抖着声音连说了三下,然后小跑着离开了平成殿。 旁人看来应是分外害怕的样子,元琼却在他怀里蹭了蹭,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她喜欢看他笑,也喜欢看他怒。 毕竟他真生起气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这个冰冷冷的人,只会对她一个人这么在意。 两人一路往回走去。 就像是一起回家。 元琼心猿意马地被他带着走,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跟着他走到了西元宫。 西元宫专门给上宾住,现在是原与筝住在这里。 等她跨进门槛时,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西元宫。 不知道为何,此刻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一星半点的灯光。 “与筝今日这么早就歇息了吗?”她自言自语道,又抬头问徐夙,“你有事要找她商量?” 徐夙瞥了她一眼,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