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情绪,也退了出去。 木府一夜之间变了天,各方权利都要重新洗牌。 那些曾经与木灵走得近的家族几乎是人人自危。不过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先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位新上任的“代理族君”却没有处置她的正夫温二郎,还日日将他带在身侧,精心呵护着。 想到温二郎被族医诊出有孕时,这位二当家的都已经躺床上昏迷许久了,她们便觉得这位二当家头上的颜色有些鲜嫩,都默默在心里感叹这位温二郎还真是蓝颜祸水。 不过这木家的人的审美还真是统一,明明要论美貌,那温二郎虽也算有十分姿色,可与谢家郎君相比却也是有些差距的。怎么这两姐妹一个个的都为他神魂颠倒呢? 前一个为了这温二郎差点杀妹休夫,这一个头上草原一片还是把人当宝贝捧着。 就叫人不解。 可不解又怎么样?当着人家的面还不是得奉承着。 毕竟木大没了,现在也就只有木二能进行祭祀的仪式了。哪怕她们心里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仪式,但若是仪式出了问题,整个花灵族都会被毁灭的观念却一直根深蒂固的根植在她们的脑海之中。 现在让这群长老最不放心的是,这位二当家至今也没有拿出族君印来。没有族君印就开不了祭坛,那样还是无法进行仪式。 不管是木大还是木二当这个族君,对于她们而言,不过就是木家人内部的斗争罢了,反正只要祭祀权被木家掌握着,她们又不可能翻了天。最多也就是在有利益的时候站站队,但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看谁手里掌控这事关花灵族生死的祭祀权。 只是现在木二刚上台,正是新上任三把火,想找人立威的时候。所以也没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而谢汝白这边,他消除了那道邪气之后,便抱着慕凌坐在化出的轮椅法器上,盯着那张暗红的石床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将慕凌放到那张被鲜血浸染成暗红色的石床上,而是唤出了本命剑寸心剑,化出了一张小榻将她放了上去。 可真将她安置好了,他这心里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以至于甚至有些生自己气的感觉,可抬手想要撤掉她身下的小榻时,看着她那副毫无防备的沉睡模样,却又下不了手了。 这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收不收回来,他心里都觉得别扭,最后只好一挥袖击碎了身侧的石床。然后就转了轮椅不再去看她。 但心里却还是不自主的想到方才的事,确定了她的沉睡与木婉月等人有关系,心头又一句句的念起她沉睡之前对他说的话,她的意思她会这样也似乎与她身体里的欲念失控有一定的关系,然后又想到那个能控制欲念的邪气…… 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这思维依旧始终都在围绕着如何将她救醒这件事在转。 “……”谢汝白面沉如水,死死的盯着慕凌的脸,时而杀气涌现,但心里却放弃了那点杀她的想法。 下不了手,光想有什么用? 他沉默无语地推着坐下的轮椅到她的身边,静默地望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探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还在下降时,咬了咬牙,为她输入了一些灵力维持体温。 感到收效甚微之后,索性便躺道小榻之上,将她搂入怀中。一边释放出灵力覆盖她的全身,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哪怕她的体温越来越低,抱着她甚至像是抱着一块寒冰一般,让他周身发冷,他也没有放开。 即便他心里很清楚,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消耗自己的灵力,并不能算的上是一种理智的行为。 可从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弃下她,为了救她而被困在法器之中起,他就知道,他的那些理智遇到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你最好给我醒过来,不然我……”他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可说了一半,却又说不下去了,只是沉着一张极艳的脸默默的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