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竞赛培训是一个小时,一套题,加上答疑半小时,做不完就带回家做然而江声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化学竞赛也没有什么兴趣,要靠记背的竞赛知识点他没背过,凭着感觉蒙完了,剩下的计算题做得七七八八,不到半小时就交了卷。 教室里其他人看神仙或怪物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大佬,只是急着回教室找心上人,怕几分钟没看住,他的宝贝就出事了。 从竞赛教室回他自己班要穿过回廊,绕大半个圈,他是跑着回去的,跑到教室门口意识到回声有些响,又放慢了脚步幸好陈里予还在那里,趴在他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似乎已经睡着了。 江声轻手轻脚地走到人身边,才发现陈里予还抱着自己前一天晚上给他的校服,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知梦到了什么。 像小孩子一样,睡觉还要抱点儿东西,也不知道夜里转冷,盖在肩上保暖江声默默想着,心情却出奇地好,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肩上,一边漫无目的地盘算起来关于他衣柜里还剩几件外套,够不够陈里予一天一件地收集。 他似乎该叫醒陈里予回家了,可是私心作祟,又想让这样的独处再持续得久一些,反正他和父母说过晚上要晚一点儿回家,提前交卷出来了,剩下的时间也还是他的。 太狡猾了,太坏了他在心底里谴责自己两句,却舍不得叫醒对方,思考片刻,又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向教室门口走去。 还早,他可以去校门口的小吃街买点儿什么,就当作让陈里予留下来陪他的补偿最好是甜食,还能哄一哄小猫的起床气,跑着去的话来去不过二十分钟,肯定能在说好的十点半之前回来。 乖,他又折回去,轻轻摸了摸陈里予的头发,小声说,等我。 抱我 第19章 拖磨 陈里予做了个梦,极短又极长的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坐在房间通往的小阁楼里,周围静悄悄的,一改往常令人窒息的昏暗,变得敞亮又干净,窗外有一棵青黄的梧桐,在阳光里慢慢地晃叶子。 身后的木地板被人踩响,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听起来懒洋洋的。他抬起头,恰好对上江声的眼睛,对方朝他笑了笑,弯下腰来亲他的额头,将一件柔软的毛衣外套搭在他肩上,双手便自然而然地从身后搂住他。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与他记忆里的江声有些不同那大概是多年后的江声了,比那个太阳般明净直白的男孩子成熟许多,五官轮廓更加深邃清晰,身形也更挺拔,头发留长了些,额前的头发抓上去,显出新鲜的英俊来。 声音也沉淀下来,弯腰在他耳边说话时候低而沉,语气是他不敢肖想的温柔,带着笑意的自然而然的宠,亲昵地叫他小名,问他饿不饿,又问他想不想自己。 陈里予听不清梦里的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些话把对方逗笑了,江声就搂着他摇摇晃晃地抱,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说些白日暖阳之下,无从遁形的亲密情话。 江声问他,小瑜,你喜欢我吗。 梦里陈里予点点头,放松地向后靠进他怀里,仰着头,抬手猫似的玩他胸前一根毛衣链。 江声又问他,喜欢多久了。 很久了,七八年你不是都知道么,还要问我,他听见自己懒懒地回答,语气平和自然,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陌生的轻松笑意,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相信么? 江声弯了弯嘴角:你说什么我都信其实我也是,高三那年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了。 陈里予听见自己轻轻地嘀咕了一声骗子,却没再多说什么,抬起的手被江声顺势牵住,便自然而然地回握上去,轻轻晃了晃。 这一晃,像是晃动了他自己某根摇摇欲坠的神经,将他从梦里唤醒,昏昏沉沉地回到了现实。 于是梦里的青年又变回他熟悉的模样,露出一点儿衬衣领口的灰色卫衣,普普通通的蓝白校裤,做题时候被他自己抓乱的黑色短发,眼神清澈干净,正低着头认认真真注视他手腕上没有价值不菲的腕表,只有那根牵着小貔貅的细红绳。 快醒醒,该回家了,江声收回那只摇醒他的罪魁祸手,声音还是他熟悉的、那种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清朗,在安静的教学楼里放得低沉,温柔极了,听话。 陈里予略微偏过头,趴在桌上醒盹,视线从他眉眼间转到眼前他面前放着一小块芝士蛋糕,装在透明的塑料壳里,边缘被烤得略微发焦,看起来浓郁又漂亮。 江声察觉到他的视线,挠了挠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