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合同回来,阿束也把酒庄人员安排好了,差不离可以投入运转。 酒庄第一壶酒,是年底梅花初开,拿去岁初雪酿成的清酒酿了一坛留做收藏。 之后整个酒庄就投入了忙碌的运转之中。 采集初雪,采摘梅花,到最后酿酒。 期间数个步骤被拆解开来。 重要的地方还准备了契约,让做事的人直接签了长契,又签了保密契约,上面的赔款数额是叫人如何也不敢泄露半点的。 忙忙碌碌近半月,京城的来信犹如雪花般飞来,封封催命,直催他们上京成婚。 他们才姗姗踏上上京的航船。 这次的航船是从渤海而来,将路过池郡都上京,将海货送入京城。 席安与亓官寐收拾了行囊,告别村里众人,带着阿束与两小只上了船。 天气冷,小茶被迫穿上了红彤彤的大红棉袄,套在身上随着它走动,头上帽子一晃一晃十分可爱。 不似第一次上船那般惧怕生人,它自从健壮之后胆子十分大,见到什么都想去撩拨一下。 有回还叼了只牛角虫放到两人床头,把亓官寐蹭醒,乖巧蹲坐。 这种虫子两个钳子十分厉害,足以将人的手指夹出血来,距离那张漂亮的脸就那么一点点距离。 把午睡的亓官寐吓得瞬间清醒,再不敢把小茶放进屋里来。 小茶踩着航船的边边陪着两个主人往里走,一跃跳下一米高已然十分熟练,牢牢跟着他们的脚步往里面走。 过了甲板,秦束定了两间航船的二楼的房间,顺手把小茶抱了起来,跟在主子夫人身后。 “主子,水上去京城要走四天水路,还要转两天马车,我安排了人在港口等,能顾得上良辰吉日成婚。” 秦束一路跟着两人到了房间门口,路上也没闲着,把要抉择的细节问清楚之后,才替他们关上房门,把碍事的宝儿和小茶抱走了。 亓官寐一路上颠簸早已疲惫的不行,上了船倒头就睡,中午被推醒迷迷糊糊吃了点东西又睡了回去。 等彻底清醒,天光已然黯淡。 席安点着蜡烛把小茶抱在怀里看话本,见他醒来主动问:“要不要吃点什么?阿束之前过来两次,看你在睡就没叫东西。” “不饿。”亓官寐蹭蹭被子,打了个哈欠还想睡个回笼觉。 屋里暖和,炭火一直没歇。 到底是有人用钱打点一切,一路过来十分舒心。 席安也是这才意识到相国家的产业多么庞大,秦束一路安排过来享受的都是特别待遇,没叫两人受一点苦。 “他性子看着也不够沉稳,做起事还颇有章法。”席安忍不住对亓官寐感慨。 亓官寐闻言撑着下巴笑了,肯定道:“就是有本事,才不好惹,他性子乖张着呢。” “皇帝舅舅登基,我十二岁被封郡王时可谓是风头无两,打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出门建府的。爹爹担心我,培养他做我的家臣,替我管家,自然要厉害些。” “以后就也让他帮安安管事。”亓官寐仿佛捧了什么好东西要献人,巴巴开口。 席安倒也没拒绝:“那我可得对阿束好点。” “你还不如对我好点。”亓官寐因她这句话有些吃醋,“他可是跟着我的,你对我好才是主要。” “好好好,对你好。”席安宠溺附和。 低头在他鼻尖啾了一下。 还没起身就被他拉着衣领重重的啾了回去。 池郡都上京路途遥远,下了水路又要坐车,折腾了两回才总算瞧见了京城的影子。 不说亓官寐觉得烦躁,两只小的也有些憋不住了。 到了城门口,他们没急着进城,下了马车原地休整。 亓官寐躺了几天,只觉得骨头都软了,冬日裹得严严实实,在雪地蹦跶几下,十分笨拙可爱。 席安看了想笑,伸手从他发上拂去雪花,又扫过肩膀,最后被他握着手塞入斗篷里。 斗篷里十分温暖,被他攥着手倒觉得有些热了。 但两人都没有松开手。 好不容易放飞的宝儿在雪地里狂奔,把拉着狗绳的阿束拖得气喘吁吁,小茶完美的在雪地里无所遁形,慢吞吞的蠕动,每走一步雪坑多出一个。 他们对视一眼,接着吵闹的背景,相视而笑。 本是心情大好,却不想一入京,就被人给扣了。 长公主亲自带人,手一挥,就让人把他们给押了。特别是席安,知道她本事高,直接把m.bJzjNF.cOm